“王妃,這司空木可信嗎?”懷瑾到底心思細膩,顯得有些擔心。
“蕭淩和沈媛已對我起疑,倘若我不能做點什麼來轉移他們的視線,他們就會揪著我不放,那麼憑著蕭淩的勢力,我的身份遲早暴露。選擇司空木不過是我走的一步險棋,我相信人都是惜命的,蕭淩拿司空木當替罪羊,司空木絕對不會束手就擒,否則也不會這麼輕易就為我所用。”清塵說道。
“放心吧,不是還有副樓主在麼?有他在,一定會成功的,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就是了。”比起懷瑾的擔憂,握瑜反而一臉信心滿滿。
“輔國將軍府的那個女人,可打點好了?”清塵似乎想起了什麼,於是開口問著。
“那個和太後娘娘長相有三分相似的雪芽姑娘?王妃就放心吧,夜堂主早就安排好了,保準明兒一早,整個輔國將軍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握瑜點點頭,說著。
“輔國將軍府的人知不知道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蕭淩和那幾個顧命大臣知道。”清塵如此說著,麵色沉寂。
想要找個容顏和沈媛年輕的時候相似,又聽話好控製,甚至有野心的女人,多麼不容易,可上天眷顧,竟然讓摘星樓找到了這個叫做雪芽的女子。
昔日漠北內亂,漠北十三個部落的首領爭奪最高統治地位,有個小部落被牽扯其中。當年的漠北太子,也就是如今的漠北君王向凝月求助,段鴻奉先帝之命幫助漠北太子平亂,將這個小部落一族包括首領在內的三百多人盡數絞殺。
而雪芽就是這個小部落首領的女兒,當年隨她的師傅學醫,隱居深山,這才躲過了這一劫,如今雪芽長大成人,得知了自己身上的血債,便想盡辦法接近段鴻,以圖報殺父之仇。
她本來以為接近段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在冒充孤女扮可憐求段鴻收留的時候,她早已經想好了不成功便成仁,可是沒想到段鴻非但沒有怪罪她的驚擾,反而對她嗬護有加,讓她有機可乘。
雪芽本來也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直到她跟著段鴻回到凝月京都,見到了一個黑衣男子手中的畫像,這才知道段鴻為什麼對她另眼相看,因為她長得像段鴻的心上人,也就是當今的凝月太後,沈媛。
如今的雪芽在輔國將軍府,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因為府中所有人都知道,段將軍對雪芽疼愛有加,可是卻沒有給雪芽一個名分,不是夫妻也不是父女,是以眾人都不知該如何稱呼雪芽,隻是恭恭敬敬地稱她一聲“雪芽姑娘”。
“雪芽姑娘,這是您要的酒。”侍女手中捧著酒壺進來,對雪芽說著。
雪芽點點頭,讓侍女下去,自己則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段鴻,而後開口:“將軍,雪芽父母雙亡,孤苦無依,幸得將軍不棄,收留雪芽,大恩大德,雪芽無以為報,便借花獻佛,以薄酒一杯,敬將軍一杯。”
“雪芽,你今晚讓我來,就是為了此事?這些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時辰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雪芽的房間裏,段鴻如此說著,便要轉身離開。
“將軍竟連雪芽敬的酒都不願喝麼?還是覺得雪芽不配給將軍敬酒?”雪芽以退為進,如此說著。
段鴻看著雪芽,一陣無奈,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再次開口:“酒我已經喝完了,早點歇著吧。”
“將軍--”雪芽看著段鴻轉身欲走出房門的背影,咬了咬牙,伸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悉數褪盡,走到段鴻的身後,雙臂環抱著段鴻的腰,再次開口,“將軍,你要了我吧……”
段鴻聞言,心中一震,背後緊貼的柔軟觸感傳來,讓他竟有些不知所措。刹那間,段鴻隻覺得體內生出一股灼熱,轉過身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不著寸縷的女子,眼中逐漸染上迷蒙的神色。
“媛媛……”
口中低喃著,終是歎息一聲,將麵前的女子橫抱而起,朝著內室走去,然後將懷中的女子輕放在床上,眼前忽然出現了另一張容顏,那是他心底最深的渴望。
再不猶豫,欺身而上,交頸纏綿,任由眼前的女子在自己的身下,柔軟如同一池春水。
雪芽忍著疼痛,承受著段鴻的時而溫柔時而粗魯,目光落在床邊的紅燭上,卻見燭火明明滅滅,搖曳不定。
也不知過了多久,段鴻因為酒中的藥性和疲勞已經沉睡過去,雪芽這才掙紮著起身,穿好了衣服,對著屋子裏的暗處開口:“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