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將清塵抱回露落居,沐清塵那番小女兒家嬌羞的樣子,讓屋子裏的懷瑾和握瑜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麵麵相覷。
“你們先下去吧,懷瑾,你做點吃的熱著,王妃睡一覺醒了吃。”蕭逸吩咐著,便將屋子裏的閑雜人等都趕了出去,強迫著沐清塵睡覺。
沐清塵大概是連日的折騰實在有些累了,不用蕭逸多說,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等她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外麵星光點點,蕭逸並沒有歇著,而是在外室的案幾邊看書。
“醒了?餓了吧,我讓人送點吃的過來。”蕭逸聽見聲響,扭頭卻見清塵隻著裏衣從內室走出來,便如此說著。
懷瑾將早就做好的粥端上來,清塵想必是餓極了,吃了兩碗才肯罷休,摸了摸自己已經很撐的肚子,臉上盡是滿足的表情。
“對了,紅綢怎麼樣了?”清塵想起她睡覺之前蕭逸說的話,便開口問著。
“沒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她自殺了。”蕭逸說著,忽然歎息一聲。
“她既然選擇了做這件事,就注定會有這樣的結局,你不用太過介懷。”清塵似乎知道蕭逸的心思,便開口寬慰著,“雖說是一條人命,但她若不死,遲早還會咬你一口。悲憫蒼生雖是好事,可你太仁慈,有時候會害了自己。”
“我明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蕭逸說著,走到清塵的身邊,將她從桌邊拉起來,再次開口,“時間不早了,還是歇著吧,不必想太多。”
“可我才剛睡醒,怎麼睡得著?”清塵一愣,驚訝地看著蕭逸,由著他把自己拉到床邊,說著。
“既然睡不著,不防我們做點別的事,王妃以為如何?”蕭逸聞言,臉上的表情忽變,嘴角泛起邪魅的笑意,一把將清塵抱起來放在床上,覆身而上。
“蕭逸!你白天才……怎麼這會兒又想……”清塵慌張的將手撐在蕭逸的胸前,阻隔著他的靠近,呼吸有些急促地問著。
“王妃剛才吃飽了,現在該輪到本王了。”蕭逸輕笑著,將麵前這雙毫無力道的手撥到兩邊,對清塵曼妙的身子上下其手。
很快,清塵便在蕭逸的撥弄下迷失,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嬌吟交織在一起,此起彼伏。
而露落居的後窗外麵,不遠處的房頂上,一襲白衣靜默安然,將這一幕看在眼底,眸中閃過一絲暗淡,繼而轉身,施展輕功,飄然遠去。
風晞然得到了顧連修與南疆攝政王相勾結的證據,知道清塵有用,便讓摘星樓的人飛速傳回來交給沐清塵,可後來顧延昭得勝,班師回朝,他便跟在顧延昭的身後回來了,因為他怕沐清塵有事。
論智謀,他相信蕭淩和顧延昭都不及沐清塵,可是論武功,蕭淩和顧延昭都是當時之下難逢敵手的高手,若真的察覺了清塵的身份,動起手來,清塵必定吃虧,他有不敢肯定蕭逸是否會護著清塵,便隻能日夜兼程地趕回來。
可是沒想到,在沐清塵順利躲過這一劫,暫時脫離危險的時候,卻讓他看到了這樣的一幕。看來是他的擔心有些多餘了,如今的清塵再不是從前的傾城,再次動心,可還是沒有他風晞然的位置。
然而這一切,沐清塵並不知道,不知道那個清逸出塵的男子,親眼看到她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婉轉承歡。
兩日後便是顧延昭離開京城前往南方邊境的日子,清塵叫來夜殤,讓他把顧延昭和南疆攝政王達成的協議秘密送往禦史大夫府。
禦史大夫是諫官,主要職責就是揭發官員不檢點的行為,在皇上麵前彈劾,夜殤沒有辦法將這份東西親自送到皇宮裏蕭淩的桌上,那就送到禦史大夫的手中,蕭淩也同樣能夠看到這份東西。
兩日後的早晨,顧延昭整頓好行裝,進宮向蕭淩辭行,可就在他進入龍宸宮的那一刹那,卻見章靖帶著禁軍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將他團團圍住。
“拿下。”蕭淩坐在龍椅上,冷聲開口。
章靖得令,在顧延昭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命令禁軍一擁而上,將顧延昭綁了起來,讓他動彈不得。
“皇上,不知微臣犯了何錯,皇上要拿下微臣?”顧延昭看著自己的手腳都被束縛,於是開口問著。
他的武功雖高,可是不能在蕭淩麵前大打出手,否則的話,一條禦前失宜之罪就夠他受的,更不用說其他的罪名。所以這個時候,他能做的不是掙脫束縛,而是把蕭淩這麼做的原因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