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再說了,這是沐清玨給我的令牌,你拿著,有了它,於涵和陳墨也能夠臣服一些。”清塵說著,便將沐清玨給她的令牌遞給明日,算是將這個重擔正式交托。
清塵將一切事情交代好之後,這才和懷瑾、明日一起去了前廳用膳。
三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麼,懷瑾知道,對於清塵決定了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好在這次清塵同意帶她一起去,就算有什麼事情,她在身邊好歹有個照應,即便她不會武功,但是也自信絕對不會給清塵拖後腿。
晚膳過後,清塵吩咐了兩人幾句,便都各自回房歇著了。
一夜沉寂之後,便到了第二天一早,清塵起身走到前廳,卻見懷瑾已經將所有的事情收拾完畢,手中還提著她從天星國京都帶出來的醫藥箱,扮成一個醫女的模樣,跟在清塵的身後,朝著郎城而去。
明日一直在身後跟著,直到他看見清塵和懷瑾經過盤查,進了郎城的城門,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去了守將府。
清塵帶著懷瑾走在郎城的街道上,時而扭頭看向四周,卻見街邊往來之人絡繹不絕,似乎與往常並沒有不同,與飛雁關所見大相徑庭。
“公子,果真如同明日護法所言,郎城的百姓沒有絲毫異狀,好像根本沒有被這場戰爭所影響。”懷瑾跟在清塵的身邊,低聲說著,語氣中盡是疑惑。
“是啊,難不成真的是因為趙雲勝了一場,讓郎城的百姓如此有信心?”清塵眯著眼睛,說著,目光從眾人的臉上掃過,帶著不解。
“郎城現在隻準進不準出,如果我們不能找到破了郎城防衛的辦法,就隻能一直待在這裏了。要麼就被凝月人發現,要麼就等於將軍他們攻破郎城,才能出去。”懷瑾想了想,開口說道。
“放心吧,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困在這裏。”清塵說著,笑了笑,朝著前方人多的地方走去。
懷瑾見狀,緊隨其後,跟著清塵來到人群紮堆處,看見許多人都站在一麵牆壁前,都指著牆上貼著的一張告示,臉上帶著凝重的神色,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清塵走近,朝著那張告示看過去,卻見那紙上寫著郎城守將趙雲之父身患重病,需尋求醫術高明之人救命。
看到這裏,清塵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徑直擠到最前麵,伸手將牆上的告示一把撕下來,轉身便走。
“這位公子,你可知這是什麼?”背後有人攔住清塵,開口問著。
“尋求名醫的告示啊。”清塵轉身,說道,“趙將軍的父親身患重病,需要名醫診治,我揭了這告示去守將府,為趙將軍的父親治病。”
“那麼公子可知,郎城中多少大夫都治不好趙老爺的病,公子一個外來人,又年紀輕輕,依我看還是不要去冒這個險的好。”攔住清塵的人開口說著。
“公子,你什麼時候會治病了?”懷瑾穿過人群擠到清塵的身邊,剛好聽見了清塵的話,於是開口問道。
“我不會,可是你會。”清塵說著,轉頭看向那個攔住她的人,說道,“多謝閣下的提醒,不過在下一向喜歡做眾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說完,清塵便轉身,帶著懷瑾朝著守將府走去,絲毫不曾在意,身後的人群對著她離去的背影,指指點點,甚至歎息。
“公子,我還不知道這趙老爺到底是什麼病,你就出了個這麼大的難題給我,豈不是讓我為難嗎?若是我治不好趙老爺,那可怎麼辦?”懷瑾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我信你,難道你不信自己麼?南空神醫的徒弟,可別給他丟臉才是。”清塵笑道,“更何況,你方才還說我們若是找不到破城的辦法,就要被困在這裏,如今能不能破城,就要看你能不能治好趙老爺了。”
懷瑾聞言,微微訝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她一直都知道清塵智計無雙,很多別人想不到的事情,清塵都能提前想到,並且能設下一個又一個的局,讓別人主動鑽進來,如今清塵這樣說,定然是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守將府就在眼前,門口的守衛攔住清塵和懷瑾,質問她們的來意,就在這些守衛正打算將清塵趕走的時候,清塵將那求醫的告示拿出來遞給懷瑾,朝她使了個眼色。
“我家公子是來為趙老爺治病的,你們還不進去稟告?耽誤了趙老爺的病情,你們擔待得起嗎?”懷瑾有模有樣地嗬斥著,讓這些守衛都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