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蕭逸一直隱於暗處,清塵的心中頓時安了不少,因為蕭逸的出現讓她知道,她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前一晚發生的事情,早已經被淑蘭苑裏的人報告給了賀蘭勇,可賀蘭勇得知清塵的言行舉止之後,並沒有來看過她,隻是吩咐人繼續監視著,有什麼異狀,便報告給他。
自那天後,賀蘭勇似乎忘記了有清塵這個人的存在,這樣的情況在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因為賀蘭勇每次帶回來一個女子,都會與她溫存一番,直到讓那個女子心甘情願留在這裏,失了身還要讓對方失心。
“這賀蘭二公子也不知道做什麼,將姑娘帶來便不聞不問,哪有這樣的道理。”握瑜見清塵一整日都待在屋子裏,便不由得開口抱怨。
“這樣才好呢,讓那些女人知道,二公子對姑娘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看重,隻是圖一時新鮮,那些女人也就不會來找麻煩了。”懷瑾不由得笑道,“如此一來,姑娘便可以專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懷瑾,你錯了,這樣一來不是免了麻煩,是更加麻煩。”清塵歎道,“這賀蘭勇就是故意的,對我和對以前的女人格外與眾不同,越是這樣,就顯得我地位越特殊,疏荷與靜雅就越是沉不住氣。”
“姑娘的意思是……”
“葉雪,你這個兩麵三刀的賤人,你給我出來。”懷瑾的話還沒說完,門口便傳來靜雅的聲音,緊接著,卻見靜雅怒氣衝衝地走進來,對清塵說道,“你說,你對我做了什麼?”
“姐姐這話是何意?葉雪不明白。”清塵眼中露出驚訝的表情,開口問道。
“你還說你不明白?我不過在你這裏喝了一杯茶而已,回去後便渾身難受,又癢又疼,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在睡夢中忽然笑醒,她們都覺得我瘋了,難道不是你做了什麼?”靜雅吼著。
“姐姐莫激動,聽你這症狀,似乎是中了一種叫三日笑的毒,越是激動就越是厲害。”清塵十分淡定地說著,繼而轉頭看著懷瑾,再次開口,“懷瑾,你快來幫姐姐看看,到底是不是這樣,若真是中了三日笑,你給開個方子幫姐姐把毒解了。”
懷瑾明白了清塵的意思,於是上前幫靜雅把脈,沒過多久,便開口說道:“姑娘說的沒錯,靜雅夫人的確是中了三日笑,不過這種毒隻有在中原地區才有,這裏怎麼會有?”
“你少裝蒜了,難道不是你?”靜雅用一種做戲的表情看著清塵,冷哼著說道。
“我的好姐姐,怎麼會是我呢?你在我這兒隻喝了一杯茶就中毒,若真是我,豈不是往我自己身上潑髒水?更何況我昨天剛來,又怎麼知道姐姐會來我房間看我?那茶水是姐姐來之後才被送來的,除了那丫鬟,便隻有我為姐姐倒茶的時候碰過,我若要下毒害姐姐,怎麼也不會做的這般明顯。”清塵故作驚慌地解釋著。
“姑娘,疏荷夫人昨天也來過,會不會是……”一直沒說話的握瑜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來了這麼一句。
“你住口,疏荷姐姐與靜雅姐姐相識日久,姐妹情深,又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清塵嗬斥著,“靜雅姐姐,此事還是告訴二公子,請他為你做主,徹查這件事,既能幫姐姐找到真凶,也能還妹妹一個清白。”
“不用了,二公子才沒心思管我們這些事情。那壺茶疏荷那個賤人也喝了,也沒見有什麼事,說不定就和她有關係。”靜雅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有辦法幫我解了這毒?”
“懷瑾,你去開個方子給姐姐。”清塵轉頭吩咐。
懷瑾很快將三日笑解藥的藥方寫好了交到了靜雅的手上,並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便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靜雅在清塵這裏待了沒多久便離開了,待靜雅離開之後,懷瑾這才開口問道:“姑娘,你給她下毒,又給她解毒,難道就是為了嫁禍給那個疏荷夫人?她未必會相信你。”
“她當然不會相信,所以她肯定會去找人查看你給的藥方,還會去試探疏荷。”清塵說道,“握瑜,你去將剩下的三日笑撒到疏荷的香囊上。”
握瑜一聽清塵的吩咐,點點頭,從懷瑾手中接過三日笑,悄聲無息地離開。
“我明白了,靜雅夫人會找人查看藥方,確定沒有問題,一定先給自己解毒,再會去試探疏荷夫人的反應。姑娘讓握瑜將剩下的三日笑撒到疏荷夫人的香囊上,是為了讓靜雅夫人再次中毒,讓靜雅夫人堅定不移地懷疑疏荷夫人。”懷瑾若有所悟地說著,“可是我不明白,姑娘費盡心思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