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雖然不讚同蕭逸出手去試探那個“紮鶴”,但是卻拗不過蕭逸,隻得任由他去,可是這樣一來,她讓賀蘭勇派人刺殺賀蘭瑞,以此來家夥賀蘭剛,這計劃就成了擺設,沒有了原先的效果。
當她把自己心中的疑慮對蕭逸說出來的時候,卻換來蕭逸神秘地一笑。
“你笑什麼?”清塵皺眉,有些不解地看著蕭逸。
“其實你這個計劃,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蕭逸沉吟片刻,再次開口,“語氣花這麼大的力氣去試探一個不知根底的人,倒不如來個順水推舟。”
“你有好辦法?說說看。”清塵聽到“順水推舟”四個字,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心中似乎已經隱隱明白了什麼,隻是她不確定自己心中所想,是否與蕭逸一致。
“那個有問題的紮鶴交給我來對付,至於賀蘭勇派來的刺客……”蕭逸將嘴巴湊到清塵的耳邊,緩緩低語,將自己的打算盡數告知。
“我也剛剛想到,這樣一來,不隻是賀蘭剛,就連整個都靈部落,也都逃不了幹係了。”清塵笑著開口。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賀蘭剛是察哈爾部落的人,這樣勢必要牽扯到察哈爾部落,以賀蘭瑞的性格,為了保住整個部落,他不一定會再偏袒賀蘭剛。”蕭逸開口道,“如此一來,賀蘭勇就會成為唯一的察哈爾部落繼承人。”
“也難怪先帝當年器重你,想要將凝月國的江山交到你的手中,比起蕭淩,不管是武功還是謀略,你都更勝一籌。”清塵聽了蕭逸的話,不禁幽幽的歎息一聲,如此說著。
也難怪,當初在凝月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蕭逸的算計之中,當初的蕭逸為了死去的莊妃和先帝,死去的葉傾城,為了心中的那份執念,竟然利用了所有人的心思,造成了後來凝月國易主的結局。
“對現在的我來說,這些謀略和手段都不重要了。”蕭逸對清塵的讚歎不置可否,隻是擁著清塵,十分滿足地感歎一句。
清塵向來對人心猜測很通透,在蕭淩身上吃虧了之後,她便再也不肯相信愛情,然而是蕭逸的出現,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是不計後果地愛著她,甚至為了她,願意顛覆蕭氏皇族曆朝曆代的江山。
她永遠記得當初在龍宸宮的密室裏,蕭逸對著葉傾城的屍體說過的話:“她是重要不過我的命,她不過和我的命一樣重要。”
蕭逸是一種用自己的行動,在證明他對她的心意,就像現在,蕭逸這樣靜靜的抱著清塵,知道自己愛上的,隻是前世今生的同一人,知道自己心愛的女子並沒有在那一場滅門案中死去,反而因緣巧合重活一世,他的心中便感到無限的滿足。
所以,謀略也好,手段也罷,都比不得她在身邊,且安然無虞。
蕭逸和清塵又說了一會兒話,商定了之前那個計劃的細節,直到聽見外麵傳來腳步聲,他這才轉身離開,縱身消失在窗口外,不知去向。
而就在蕭逸離開的一瞬間,懷瑾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對清塵說道:“姑娘,雲珠夫人求見。”
清塵聞言,有些微微詫異,她雖然來到漠北有一些時日,而且一直住在這賀蘭府中,但卻與這個所謂的大少夫人從未有過來往,除了一些必要的公共場合,她們兩人連話都沒有說過,為什麼雲珠會突然間來找她?
“請雲珠夫人進來吧,你們兩個也進來伺候。”清塵思忖片刻,還是想不通雲珠的來意,便揚聲說著,讓雲珠進來。
房間的門被打開,懷瑾和握瑜先後進了屋,一左一右地站在清塵的身邊,卻見雲珠緊隨其後,從外麵款款而入,手中竟然還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孩子。
“葉姑娘,冒昧來訪,深感抱歉。”雲珠見到清塵,便彎腰道了個歉。
這是雲珠第一次認真打量著清塵,她並不知道清塵如今頂著沈碧寧的臉,更不知道清塵易了容,她隻知道,眼前的女子一舉一動間自有一種氣度風華,舉手投足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高貴無雙,就像她原本就應該高高在上一樣。
“大少夫人客氣了,卻不知大少夫人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大概是從小受到父親的教導,也或者是看太多了人心險惡,清塵從來不相信無緣無故地親近和示好,因為人都有欲望,所做的事情也一定帶著目的。
“葉姑娘是不是以為,我也是帶著目的別有用心來的?”雲珠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清塵,如此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