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蕭逸這一去,凶多吉少,更何況,他還有傷在身。
“樓將軍,你可別恩將仇報。”羅沛文盯著樓惜玉,開口說著,“今日休想帶吾皇陛下走,若樓將軍執意如此,便從本侯的屍體上踏過去。”
“你這個老匹夫,你以為咱們樓將軍的劍是浪得虛名嗎?就算殺了你,今日也一定要帶蕭逸走!”杜公公站在樓惜玉的身後,狐假虎威地叫囂著。
異姓侯聽這太監直呼蕭逸的名字,不由得怒從中起,幾個箭步便衝到樓惜玉的身邊,將杜公公從樓惜玉的身後扯了出來,一拳打在杜公公的臉上,讓杜公公頓時掉了兩顆牙。
“你……”杜公公怒不可遏,想要繼續對羅沛文吼叫,卻見羅沛文再次舉起拳頭,心下一駭,剩下的話頓時咽了下去,瑟縮著繼續躲到樓惜玉的身後。
樓惜玉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邊泛起微微笑意,他早就看這個杜公公不順眼了,可是礙於此人是沐清玨身邊的紅人,他不好出手,如今見異姓侯拳打這太監,心中別提有多暗爽。所以,以他的身手,方才明明能阻止異姓侯,可是卻沒有阻止。
“侯爺,請不要讓本將為難,畢竟,皇命難違。”樓惜玉看著這一場鬧劇結束,這才正色看著異姓侯,開口說著。
“樓惜玉,你別忘了,你之所以能這麼快拿下南郡,向沐清玨交差,是因為什麼!”異姓侯開口說道,“若是本侯不同意,你天星國的軍隊就別想平安走出南郡,更不用說要帶走陛下!”
“侯爺,切莫忘了,您如今已經是天星國的臣民,您的皇上,是天星國的承安帝,不是永寧新帝。”樓惜玉再次提醒異姓侯這個事實。
“樓惜玉!”異姓侯被樓惜玉的話堵住,竟然一時間無話可說,畢竟樓惜玉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即便他心中認為自己還是凝月國人,可是卻也改變不了南郡已經被天星國的士兵占領的事實,尤其是……天星國的皇帝甚至已經改了他的封號,他不再是凝月的異姓侯,而是天星國的定遠侯。
“請侯爺切勿阻攔,以免多造一些不必要的殺戮和爭端。”樓惜玉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異姓侯,如此說著,而後眼色不經意間向後,提醒異姓侯,他身後站著的杜公公。
異姓侯是個明白人,心中當下便明白,樓惜玉定然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能解決了身後那個麻煩,那麼蕭逸便不用去天星國的京城了。
“樓將軍,時候不早了,如果再磨嘰下去,恐怕在皇上規定的時間內,到不了京城了。”杜公公即便滿嘴鮮血,可還是樂此不疲地提醒著。
樓惜玉深深的看了異姓侯一眼,見他沒有再繼續阻攔的意思,便知道異姓侯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於是轉身,帶著自己的精兵,朝著蕭逸住的院子走去。
蕭逸似乎早已經料到樓惜玉會在這個時候過來,身邊除了懷瑾,並沒有其他的人,而懷瑾身上背著包袱,一副遠行的打扮,仿佛就是在等著樓惜玉他們的到來。
“樓將軍,朕已經等很久了。”蕭逸看見樓惜玉,如此開口說著,目光從杜公公的身上不經意間掃過,帶著一絲寒光。
“看來永寧陛下已經知道了末將會來,而且已經做好了準備。”樓惜玉說道,“既然如此,還請永寧陛下不要為難末將,跟末將走一趟吧。”
“早晚是天星國的階下囚,對他這麼客氣做什麼?樓將軍,咱家勸你還是動作快點,可別讓他有機會打別的主意,否則,皇上那裏,不好交代。”杜公公再次開口。
蕭逸眯著眼睛,看著說話的杜公公,忽然間出手,兩指間彈出一道淩厲的內力,打在杜公公的身上,便讓那杜公公踉蹌著後退幾步,口中再次噴出鮮血。
“朕雖然答應跟樓將軍走一趟,但卻不是你這個狗奴才可以侮辱的,若再敢出言不遜,朕不介意親手了結了你。”蕭逸冷聲說著,語氣裏充滿寒意,淩厲的眼神讓杜公公不寒而栗。
杜公公先是被異姓侯拳打,現在又被蕭逸的內力震傷,早已經被嚇破了膽,顫抖著雙腿,不敢再開口說話。往日再天星皇宮的時候,他仗著自己是沐清玨身邊的人,仗勢欺人,橫行霸道慣了,卻忘記了,這並不是他可以橫著走的地方。
而一直沒有做聲的樓惜玉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麵前臉色依舊蒼白的蕭逸,心中駭然。就算受了重傷,他出手依然是這麼淩厲果決,毫不猶豫,蕭逸的武功……究竟高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