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心瑤與清塵合計之後,便將那成衣鋪子的老板交了出去,對女皇隻說,七皇女聶心琳受了那成衣鋪子掌櫃的迷惑,所以才會與幻術扯上關係,至於那成衣鋪子的掌櫃聽命於何人,暫時還沒有查到。
女皇命聶心瑤全力追查成衣鋪掌櫃的下落,而聶心琳身中幻術的事情,也因為那個掌櫃的出逃,而變成一樁懸案,聶心瑤雖然也在抓捕那個掌櫃,可女皇卻似乎已經將這件事情揭過一夜,不再提起。
趙岩的傷本來也沒有什麼大礙,修養一段時間,便已經痊愈,倒是虞天奇,之前投奔二皇女的時候,想來是二皇女怕虞天奇暗中有什麼動作,所以在他每日的飯菜中下了少量的軟筋散,日積月累,虞天奇體內的軟筋散毒素也越來越多。
好在清塵所住的院子是六王府比較僻靜的地方,再加上聶心瑤有明確的命令,不準六王府的其他人幹涉清塵的事情,所以虞天奇住在這裏,倒也相安無事。
羅晉在南疆都城的西南處找了一間安靜的宅子,將趙若飛安置在那裏,平日裏足不出戶,到了萬不得已要出門購置一些生活用品的時候,便將趙若飛點了穴道藏起來,然後自己快去快回,短時間內,倒也還算安全。
更何況,羅晉已經和清塵聯係上,清塵也命燕歸樓的人暗中注意羅晉的動向,必要時出手幫襯,讓羅晉也省事兒了不少,隻不過,趙若飛體內的噬魂蠱,卻依然讓他憂心忡忡。
而與此同時,三皇女府中,聶心柔剛從密室裏出來,拖著搖搖欲墜的身子,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目光先是空洞,而後充滿了恨意,狠戾的神色一閃而過,快的來不及捕捉。
饒是如此,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卻讓一旁隨侍的寶蓮,清楚的感受到了。寶蓮眼中閃過憂色,不由得開口低喚:
“殿下,若是心中不快,就發泄出來吧。”
“不必了,發泄又怎麼樣?還是不能解決根本問題。”聶心柔說道,“國師隻給了我三個月,若是三個月內,我拿不到聖地的地圖和鑰匙,他不知還會用什麼方法折磨我。”
“殿下,難道就不能反抗嗎?”寶蓮看著眼前的女子,有些憂心地問著。
“反抗?他選中的人,沒有人能反抗。”聶心柔嘴角邊泛起一抹冷笑,說道,“你應該慶幸對他來說,我現在還有利用價值,否則,我不止是死這麼簡單了。”
“難道,所謂的利用價值,就是讓殿下您每個月忍受一次重塑處子之身的痛苦,然後再讓他狠狠地撕裂嗎?”寶蓮咬咬牙,終是開口,“殿下,別人不知,可是我卻清楚,這份痛苦,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得了的。就因為您是純陰之身,所以國師在破了您的處子之身後,對您下蠱,讓您的身體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重塑,又變回處子,然後再為他提供處子之血……”
“那又如何?隻要能得到我想要的,忍受這點痛苦算什麼?”聶心柔說道,“如果不是女皇當年的錯誤,又怎麼會有我這樣的人存在這世界上?等到我主宰南疆的那一天,我的身世和仇恨,就會永遠地被隱藏。”
“可是殿下,如今您要怎麼做呢?南疆有望繼承皇位的幾個皇女中,二皇女和七皇女因為上次的事情,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損失,但是在女皇心中的地位已經一落千丈,如今就隻剩下您和六皇女,還有一直不曾表態的大皇女……”寶蓮開口分析著,試圖從現如今的局麵中,找到一絲突破口。
“大皇姐不會是我的威脅。她的身體一直不好,最近府中得了那個叫做懷瑾的醫女之後,雖然有所好轉,但改變不了這麼多年沉屙病榻的積弱。至於聶心瑤……她的身邊,還有個謀士呢,想要扳倒她,不是那麼容易。”聶心柔說道。
“殿下,國師直說不能動那個謀士,沒說不能動六皇女。”寶蓮聽了聶心柔的話,忽然間眉目幽轉,開口說道,“如果沒有那個姓沐的女子,殿下也是要對付六皇女的,既然那個女子暫時不能動,那咱們就不管她。若是六皇女失勢,說不定……那姓沐的女子,會自己找上門來,求著與殿下合作。”
聶心柔看著寶蓮,眼神中閃過一抹亮光,嘴角也泛起一絲笑意。
“你說的不錯,正是這個道理。那個姓沐的去聶心瑤的身邊,無非是想尋求一個庇佑,然後在南疆出人頭地,等著聶心瑤登上皇位,然後位極人臣。”聶心柔猜測著,“若是聶心瑤失勢,從此以後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那麼沐姑娘可能就不會再選擇與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