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星國京城並不遠的一處山穀,山清水秀,風景宜人。
其實,風晞然和懷瑾他們並沒有離開竹風穀,他們隻不過在清塵的麵前,演了一出障眼法而已。
竹風穀有兩個穀口,門口有竹林的隻是其中一個穀口,還有另一個穀口,在山穀的另一端,入口處在一座山巒腳下。
風晞然他們從綠竹林出,從山巒口進,繞了一圈之後,馬車又回到了竹風穀。
“這裏的風景看起來似乎很熟悉,我感覺好像來過。”趙旭看著四周的景色,皺著眉頭,開口說著。
“你怎麼可能來過,別多話了,來幫忙搬東西。”趙岩說著,轉身離開。
懷瑾和風晞然將蕭逸從馬車上抬下來,放在擔架上,又抬進房間裏,放在床上,這才稍作休息。
看著外麵忙活的趙旭和趙岩,懷瑾轉頭對風晞然說道:
“你打算用什麼樣的方式瞞過他們?他們若是細心一點就會發現,我們繞了那麼大個圈子,其實從來沒有離開竹風穀。竹風穀兩個穀口,一個以綠竹林為掩護,另一個以山巒口為依仗,倒是別具一格。”
“這是師傅當年的隱居之所,綠竹林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用的,所有來騷擾師傅的人都會去竹林破陣,可是很少有人成功,就算有人僥幸成功,師傅早就從另外一個出口走了,他們並不會發現這穀中其實有想通的兩個出口,因為這兩個出口,被這些房子給阻擋了。”風晞然說道。
“這樣其實也好。”懷瑾說道,“隻是我們要費盡心思瞞著趙旭和趙岩,未免太辛苦。”
“本想打發他們兩個走,卻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另請別人,又怕靠不住,隻能這樣了。”風晞然說道。
“你可信我?”懷瑾聽著風晞然的話,握住他的手,淡淡的問著。
“這麼多年,你的醫術我自然是信得過的。”風晞然點頭。
聽著風晞然毫不猶豫地回答,懷瑾笑了,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她不知道自己需要多長時間,但是她知道,她不會讓他們有事,不管為了誰。
風晞然等一行五人就在竹風穀的另外一邊安定下來,作為蕭逸的療傷之所。這裏風景秀麗,空氣清新,而是是莫前輩的隱居之所,穀中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依山而建的一處溫泉,常年冒著熱氣。
穀中氣候穩定,常年恒溫,四季如春;無絲竹之亂耳,隻有蟬鳴鳥叫清脆悅耳,遠離了那種塵世喧囂,倒也是個安心療養的好去處。
趙旭和趙岩自然不知道他們離天星國京城並沒有多遠,從竹風穀那一頭的綠竹林出去,不過一日功夫,便能夠回到天星國京城。
從他們安定下來的第一晚起,蕭逸和風晞然便同時開始浸泡藥浴,風晞然是為了疏通筋骨,方便日後給蕭逸療傷,而蕭逸是為了修複被火藥灼傷的皮膚。
他的傷懷瑾看過,身上因為穿了衣服,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所以灼傷並沒有那麼嚴重,最嚴重的地方是臉部。身上的灼傷,那些並不太嚴重的部位,可以通過藥物調理慢慢恢複,而特別嚴重的地方,便需要換皮,另外一處需要換皮的,就是臉部。
懷瑾早就研究過治療蕭逸的步驟和辦法,先一邊修複身上的皮膚,一邊為蕭逸將經脈續上,而他體內時不時發作的芝蘭蕊毒性,則要靠風晞然強大的內力,才能暫時壓製。
時間慢慢流逝,所有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趙岩和趙旭成為懷瑾的助手,主要幫著蕭逸換藥和泡藥浴,而風晞然每次為蕭逸壓製毒性,體內的真氣就會損耗一部分,需要靠藥浴和其他的方式才能夠調養回來。
懷瑾將自己治病的方法瞞得很緊,除了風晞然,誰也不知道,趙岩和趙旭隻看到懷瑾除了給蕭逸看診和換藥的時間,便日日抱著醫術研讀,臉色嚴肅,一絲不苟。
春去秋來,時光飛逝。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也是一個痛苦的過程,蕭逸在治療的過程中,大部分都是昏迷的,所以經曆了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當趙岩和趙旭看見蕭逸身上那些被灼傷的部位慢慢好起來的時候,心中的希望之火也越來越大,對懷瑾的期盼也就越來越多。
這一切,清塵自然是不知道的,她遵從與蕭逸之間的約定,按照風晞然所說的,以天星國玉鉤公主沐清塵的身份,重新返回朝堂,架空“沐清玨”的權利,與樓惜玉兩人表麵上針鋒相對,實際上配合默契,將那些隱藏在天星和原來凝月國朝堂之中的毒瘤全部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