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夕顏不賣的。”安永心毫不畏懼的站出來,直視裴宣,“你要人,這裏每個人都可以,但唯獨顧夕顏不行。”
“我去吧。”
顧夕顏默默的站出來,衝安永心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她很感謝安永心的仗義,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已經沒了選擇。
其實她早就猜到了會有今天這一幕的,不是嗎?做公關的,哪有不墮落成雞的。
她就走到裴宣的麵前,衝著他露出清純的笑,“裴總,你想在這裏還是去酒店。”
裴宣毫不猶豫的轉了身,“去酒店。”
他們兩人就這麼走了,把羅少等人丟在酒樓裏。
酒店裏,裴宣找服務員開了總統套房,拿著卡,打開了房門,做出了請的手勢,等顧夕顏進去後,他就反手把門關上,臉色陰沉了下來,“我和你離婚才多久,你就去做雞了?”
“是。”顧夕顏冷靜的回答。
“你很缺錢?”
“是。”
“為了錢,你不惜和別的男人上床?”
“是。”
“你和很多男人上過床?”
“是。”
“顧夕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顧夕顏終於把他激怒了,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對視,“你在自甘墮落。”
“顧氏好歹也是中杭市的名門,你顧夕顏好歹也是受到高等教育的女人,你居然自甘墮落去做雞,你在給你爸媽丟臉。”
“別提我爸媽。”顧夕顏也被裴宣激怒了,她抬手把裴宣的手拍開,扯著唇對著他冷笑,“裴宣,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提我爸媽?”
“當初我們顧氏破產的時候你在哪裏?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可你做了什麼?你什麼都沒有做,你就冷眼看著我們顧氏破產了,看著我們一家人的房子、車子、各種值錢或者不值錢的財產被銀行收走、看著我們一家灰溜溜的離開中杭市。”
她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要不是他裴宣不肯施以援手,她爸爸會因為破產怕拖累她而不去治療嗎?要是他早點治療,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告訴自己說這不關裴宣的事情,裴宣沒有義務來幫助她們一家子,她不應該怪他,可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原來她還是怪的。
怪他不肯幫忙、怪自己不是她的愛人,可她都把這些埋在心底了,他為什麼還要翻出來。
“裴宣,當初你沒有出頭,現在你跑出來管我幹什麼?”失控中的她,對他步步逼近,她走一步,他就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你說我是雞,對啊,我就是雞,怎麼了,你看不起我這個雞嗎?看不起你還把我這個雞招來幹什麼,你不就是想要上了我這個雞嗎?”
她把他激怒了,他暴跳如雷,握著的手上勒起了青筋,心也突突的跳,“你怪我?那你知不知道當初顧氏那個情況就是一個無底洞,把整個AR集團填進去都不一定填滿那個窟窿,再說了,AR集團雖然是我的,可它也有那麼多的雇員,我作為總裁,也要為那些雇員負責,我不可能為了你就把整個AR集團都拖進那個窟窿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