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出來,顧夕顏就攔住了一輛車,裴宣緊隨其後,也跟著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室裏,眼神隨著後視鏡窺望著顧夕顏,這個小女人,從機場出來後就一直沒有和他說過話,似乎是被他傷的太深了,以至於這朵小花一樣的女人賭氣不肯再和他多說哪怕是一句話,可把時間倒退回去,他依然會那樣做。
許是他以前太放縱她了,以至於以前聽話的顧夕顏也變得不聽話了起來,竟然敢瞞著他她懷孕了的事情。
他怪罪顧夕顏瞞了他,而是他怕裴家比他更早一步知道顧夕顏懷孕的事情,裴家門庭顯赫,和旁的豪門一樣注重臉麵,若是知道有個外人懷了裴家的血脈,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傷害顧夕顏。
幸好是他先一步知道了她懷孕的事情,他把網上的消息都抹除了,中南市的新聞也傳不到中杭市來,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去給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爭取一個名分。
車子開到酒店門口,顧夕顏剛準備掏出腰包,裴宣就遞了一張鈔票過去,她白了裴宣一眼,推開車門,進了酒店,在服務台前,把錢和身份證都遞了過去。
“麻煩給我開一間普通單人房。”
“要雙人的。”
“不,就要單人的。”顧夕顏扭頭看了一眼裴宣,他一開口,她就知道他想要幹什麼,“裴先生,我現在懷孕了,實在不好和你同房睡,麻煩你自己挑一間房。”
“我知道,所以我要了雙人床。”裴宣勾了勾唇,“我知道在中杭市的那次是我沒有控製住自己,但裏麵也有你沒有告訴我你懷孕了的原因,如果我知道你懷孕了,哪怕是再控製不住自己,我也會控製住的。”
“既然你能控製自己,那我們要一間房和要兩間房有什麼區別嗎?”
“有。”裴宣說的堅定,“因為我不放心你,之前你好幾次都無緣無故的消失,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要看緊你了。”
說著無緣無故的消失,他又恍惚的想起從前。
如果說中南市的這次離開是情有可原的話,那麼中杭市的那次離開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原諒。
原以為她會在家裏乖乖等著自己,可誰能想到她會突然消失?
越想他心裏就越煩躁,看著還沒拿出房卡的服務員催促了一聲,拿走了房間卡和身份證,看到這一幕,顧夕顏被氣了個半死,“你拿走我的身份證幹什麼,還給我。”
沒有了身份證她還怎麼走?如果走不了,她又該怎麼辦?
這個孩子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出去的,可麵對這個男人,麵對裴家,她幾乎沒有沒有一點勝算。
想著,她伸手去奪自己的身份證,想把身份證奪回來,可裴宣一個側身就避開了,同時把身份證收入自己的口袋裏,若無其事的說道:“等我們回中杭市了我就把你的身份證還給你。”
“你無恥。”她抬手打他,可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讓她打起來根本就不疼,到最後,她自己都放棄了,怔怔的向前走,失了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