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徐佐言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耳後被咬的地方隱隱作痛著。他便爬了起來,跑到浴室去,在鏡子前歪著腦袋,想看看自己被咬成什麼樣了。但是由於咬痕在耳後,角度看不太清楚,隻能看到有些紅腫的樣子。
“屬狗的啊,還咬人。”徐佐言一邊看著一邊罵,指尖在上麵摸了摸,涼涼的手溫能讓那裏舒服一點。
而摸著摸著,徐佐言的動作就停了下來,因為他想起了葉凱成在咬他之前,竟然還舔了他,舌頭軟軟熱熱的,被舔過的感覺有些奇怪,有些癢。
“咬人就咬人唄,還舔什麼舔啊,髒死了。”徐佐言嘀咕著說,突然的想到了什麼,看了看鏡子裏自己微紅的臉,愣了愣,不再去多想,返回床上睡覺去了。
夜裏淩晨2點多,大街上已經少有車輛來往了,一排排路燈給偶爾路過的車輛照明,燈下圍著幾隻飛蛾,飛的跌跌撞撞的,但沒打算離去。
一輛轎車不急不緩的駛過,在這沉寂下來的夜裏,沒發出多大的聲響打擾。
車後座裏,一個男子慵懶的坐著,西裝上的扣子已經都解開了,一手隨意的搭在腿上,另一手則拿著手機,聽著電話裏傳來的聲音。窗外的路燈光照進來,偶爾在那男人的臉上一閃而過,而在那一瞬間的照明,便能看到那男子有著俊美的容顏。低垂著長眸,額上一撮劉海沒固定住,滑落在眉梢,讓他多了一份邪魅,而薄薄的嘴角此刻輕揚著個溫柔的弧度,因為電話另一邊的人說的話而顯得愉快。
“葉凱成,你不能把我姐姐甩了,我姐姐會很難過的,要甩隻能我姐姐甩了你,然後你也不能再勾搭我姐姐了,不能讓我姐姐難過。”電話那邊的人顯然是不怎麼清醒,聲音都斷斷續續的,聲音也不大,就像是在夢中呢喃一般。
“我什麼時候甩了你姐姐了?”男子開口道,正是葉凱成,隻是他話說的聲音刻意的壓低,貌似擔心吵到誰。而這個誰,就是正在給他打電話抱怨的徐佐言。
在這個時間點上接到徐佐言的電話,葉凱成就覺得有些奇怪了,而在聽到徐佐言那呢喃般的聲音,還有那莫名其妙的話,葉凱成立刻就反應過來,徐佐言這會估計做夢剛醒,迷迷糊糊中的來找他的碴。不過忙碌了一天還在趕路的葉凱成並沒有因為徐佐言的打擾而不悅,反而輕聲交談了起來。
“剛才啊,姐姐哭得可難過了,你這個壞人。”徐佐言語速緩緩的說著。
“在你的眼裏,我到底是有多壞?連在你的夢裏,還得繼續扮演著壞人的角色。”葉凱成無奈的道。
“你就是壞人,勾搭我姐姐,現在又讓我姐姐難過,還,還咬我。”徐佐言迷迷糊糊的也聽不太清楚,自顧自的在那不滿的抱怨著,軟軟的聲音帶著無意識的撒嬌味道。
“咬得疼嗎?”葉凱成聽著他又說起咬痕的事,嘴角的笑意再次的揚起。
“疼。”徐佐言這點倒是回答的很肯定。
“沒事,你睡一覺起來就不疼了,你有蓋好被子嗎?”葉凱成哄著說。
“有。”徐佐言迷糊的答應了一聲。
“嗯,那睡吧。”葉凱成說,而在他的話落下後,果然徐佐言就安靜了。葉凱成也沒有立刻就掛了電話,直到聽到徐佐言細細的酣睡聲,他才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