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拿著救我命的可樂香煙,樂的像條狗一樣,跑到纜樁後麵,估計是偷偷享受去了。
他,可樂泡麵吃,傻子。
老九被幾個人抬到醫療室,
“NINE,你哪裏疼?”大副問道。
老九說,嫩媽我要弄他,我臉疼,不知道哪疼,感覺哪兒都疼。
大副說,nine,你歇歇,我給你整點止痛藥吃。
“老三,嫩媽你咋那麼慫呢,哭個雞啊。”老九看我哭著,對我說。
我遞給老九隻一支煙,給他點上。
老九抽了兩口說,嫩媽,抽煙砸還漏風啊!
我說:“九哥,你門牙沒了。”
第二天國安局的副局長又來船,將這件事的重要性跟船長又重申了一遍,這是一起襲擊共和國士兵的惡劣事件,關乎船舶是不是能正常返回中國,船員有可能會被朝鮮人民軍內部法律製裁。
“你要幾條煙吧?”船長已經聽的不耐煩了。
國安局副局長臉色一變:“說30條紅雙喜,兩箱啤酒。”
老九說,我就知道咱倆不止十塊一毛錢。
“老三,你覺得我鑲個啥材料的牙呢?”老九照著鏡子對我說。
“九哥等咱回國,鑲個金的。”我對老九說。
老九咧嘴一笑,別提有多麼醜了,一點氣質都沒有了。
“老三啊,我以前在泰國帶回來個象牙手鐲,找人給我磨成假牙給我裝上你看行不?”老九摸著自己的牙齦。
我說九哥,你啥也別說了,等有時間咱去泰國,我給你整倆泰國佛牌鑲上吧。
又過了十多天,泊位的冰終於化掉了,我們離開朝鮮,駛向海參崴。
得之我們要去海參崴,老九興奮中有些落寞,興奮的是老九在海參崴有個相好,這次去了有可能就見到她了,落寞的是老九門牙掉了,加之好幾年沒來海參崴了,不知道相好的還認不認識他。
代理是個中年男人,以前在綏芬河跟中國人做生意,精通中俄韓三國語言,代理很快給我們辦理好了PASS卡,吃完早飯,老九便叫著我下地,說是領我去找他的相好。
碼頭不是很大,在門口的邊防站蓋好入境章以後,我倆便順利的出港,正在猶豫著打車還是做公交車的時候,後麵一陣喇叭聲。
“嘿,三副,你們去哪裏?我可以帶著你們一起。”我回頭一看,居然是代理。
我跟老九坐上代理的車,老九跟代理比劃著,好像說的是去一個金頂的教堂附近。
我沒有多問什麼,因為零下20多度的天氣,代理居然開著一輛敞篷車,我每張嘴說一句話,就會感覺一股涼氣衝到嘴裏,然後肚子瞬間爆冷,涼氣會一直往下衝,直到我的後門都會有些發抖。
代理開著車,看我倆凍的跟兩條狗一樣,哈哈一笑,將車頂收起來,打開暖風。
路的兩旁都是濃密的樹林,代理說這個地方你們不要隨便進入,到處都是大白熊。
我一聽壞了,一會回來的時候萬一沒有車,在這走著被白熊吃掉變成熊糞,豈不是太悲催了。
代理開車拉著我倆一路往前行駛,路邊開始出現了一些民房,拐上一條大路,走了10幾分鍾,拐了出去,沿著海邊一直行駛。
“九哥,當年你怎麼認識的那個大洋馬啊?我們已經走了這麼遠了,我都快忘了回去的路了。”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