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到底怎麼回事啊?”我遞給老九一支煙.
“嫩媽我褲子都脫了,小娘們放了個屁,可嫩媽熏死我了。”老九憤怒道。
我擦,一個屁浪費了60塊錢,最主要的是給我弄了個殺馬特的發型,人不人鬼不鬼的。
到了連雲港縣城的醫院裏買了一些藥品,我拿手機給娜莎打電話,打不通,中國移動告訴我未開通國際電話業務。
我打通了10086,問她為什麼,她告訴我要到歸屬地交2000塊錢才能開通國際漫遊,才能往國外打電話,偉大的祖國啊。
難道我還要跑去虎門開通國際漫遊?你當我是林則徐嗎。
在醫院裏買了一些廠常用的藥品,我跟老九就回船了。
“老三,你這是理的什麼發型啊,怎麼跟半個海膽一樣?”二副在舷梯口笑我。
“九哥趕緊給我理成光頭。”我扭頭對老九說道。
老九正給我理著發,船長召集大家開會。
“公司剛打電話過來了,我們這航次空船到了菲律賓馬尼拉,然後船就要賣掉了。”船長點了一支煙說道。
大家開始議論紛紛,幾個新上來的心裏不太高興,幹了才不幾個月就要下船了,也不知道公司那幾個船有沒有空位置。
“公司呢剛買了一條7萬噸的礦沙船,跑環球的,大家在菲律賓坐飛機回家,在家待3個月左右,有想上新船的就上新船,不想上的等公司人事安排。”船長這個人就喜歡暗藏一刀。
“臥槽,跑大線啊,現在海盜這麼厲害,我肯定不去啊,我還是回家等安排吧。”大家基本上都是這種負麵的言論。
“九哥,你咋打算的?”我問老九。
“跑大線太累了啊,嫩媽心累。”老九又一次顯露出真情。
算一下我三副幹了接近6個月了,在船上待了18個月了,也該回家休整幾個月了。
航行的時候,大家都在收拾行李,心情也大都很輕鬆。
我們將船開進了馬尼拉的科佩爾船廠,然後上塢,大家應該不知道上塢是什麼意思,上塢就是把船開到陸地上進行維修保養,當然這個比喻是相當錯誤的,沒有辦法畢竟屌絲們的智商有限,我也隻能這麼解釋了。
馬尼拉號稱亞洲的紐約,老九告訴我這裏禁區的人妖表演特別棒,人妖都是混血的,而且禁區的小姐都很敬業,特別聽話,小巧玲瓏聽的我熱血沸騰,甚至都把娜莎暫時忘記了。
上午10點上塢結束,代理來船告訴我們下午4點的飛機票。
馬尼拉的禁區與我無緣了,辦完手續就直奔飛機場,在廈門倒了一下飛機,大概飛行了20個小時,我們到了祖國的心髒北平。
大家客套的分別,我握著老九的手忽然有些感傷,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麵。
老九似乎已經習慣了分別,大大咧咧的說著嫩媽這個嫩媽那個。
在家待了接近三個月,我感覺自己像脫離了社會一般,不愛出門,晚上睡覺跟在船上一樣不敢關燈,每天除了上網就是睡覺。
直到有天中午,接到公司人事劉經理電話:“三副,公司在韓國買條新船,7萬噸,下個月在韓國現代船廠接船,待遇暫定2000美金,你上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