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的碼頭工人幾乎一天一換,他們的工資都是日結,發完一天的工資他們就拿著去喝酒揮霍,揮霍完之後再回來上班,他們的午餐是生大米配白開水,有的時候直接就是生大米泡涼水,甚至會去大廚的泔水桶裏找我們剩下的飯菜,總之看他們吃飯總會像女子懷孕一般無來由的惡心。
接連下地玩了幾天,該逛的都逛了,也就沒有什麼意思。
船在碼頭待了無聊的半個月,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吃完午飯一個人在房間盯著電腦的操作桌麵,不知道是該玩遊戲還是該看已經看了了十多遍的電影。
“咚咚”有人敲門,我回頭一看,船長已經進來了。
“老三,幹嘛呢?”船長笑眯眯的看著我。
“船長,坐坐坐。”我趕忙在椅子上跳起來,心想這大爺來幹什麼。
“老三,我就不坐了,你打扮打扮,一會陪我下地逛逛,我一個人下去沒意思,我跟老九說了,就咱三個。”船長滿臉的虛偽。
我有點不知所措,船長用的上巴結我麼,我趕緊洗漱一新,吹了吹頭發。
過了有半個小時,老九給我打電話,告我在舷梯口等著呢,我趕緊拿了200美金,跑了出去。
國內拜金思想太重,有錢就是大爺,海員在國內看來就是下三濫的臭角色,很多靠海的其他國家就很尊敬海員這個職業,在他們看來船員象征著一股能征服大海的力量。
所以一艘船上的船長的地位在他們看來就更高了,何況船長的收入在任何國家來說也算中產以上了。
所以跟著船長下去非常舒服,到處都有人供著。
我跑到舷梯口,發現代理的車已經在等著了,趕緊跑下船,船長在副駕駛坐著,我趕忙拉開後門坐了進去。
代理開的是一輛很老的一款豐田車,內飾已經很破舊,代理戴著大大的哈蟆鏡,非洲人好像看上去都那麼嘻哈。
“代理,給我們找個好玩的地方,你們這裏最好的度假的地方。”船長對代理講到。
代理點點頭,轟了一腳油,離合器顯然已經老化,車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飛馳衝出,而是慢慢起步,發動機嗡嗡發抖,車身抖動兩次差點熄火。
車開了大概有20分鍾,我們到了馬普托一個豪華酒店:波羅納塞雷。
代理招呼我們進去,三人去前台開房,我心情有些低落,他把我弄下地就為了找個旅館住一晚啊,真他沒勁。
“三位,三個標準間,一天。”船長對前台服務生說。
船長把手伸到懷裏要拿錢包,我趕緊說:“船長我來,我來。”
“嫩媽,你來,你來,你來什麼來,你掙幾個錢,讓小陸付就行。”老九一把把我拉開。
船長聽老九當我的麵叫他小陸,尷尬的笑著。
“先生,一共695美金。”前台的黑妞笑著對船長說。
“695美金?”我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他船長還不如把我的那份錢給我,我去船上住呢,我心裏暗想。
忽然我又慶幸剛才裝逼失敗,萬一船長真讓我付款,丟人事小,心疼錢事兒大啊。
前台給了我們3張房卡,告訴我們去7樓,船長告訴代理第二天早上10點在酒店門口接他,代理便離去了。
“嫩媽,比咱倆上次來貴了10個美金啊。”老九對船長說道。
原來倆人以前來過,現在來重溫舊夢來了,把我這個電燈泡叫來幹什麼,放著好好的船不待,出來睡1500塊錢一晚的賓館,越想我越氣的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