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地上滿是被我剛才開門推到的化妝品,而且全是雪花秀跟蘭芝的的高檔貨,粗略算一下,最少得4,5千塊。
“我擦,完蛋了,韓國妞已經開始給我賄賂了,她這是準備要拉我下水啊。”我心亂如麻的想到。
這可怎麼辦呀,收還是不收?收的話豈不是真的要給她做間諜了?萬一在朝鮮被發現了,我豈不是要被三胖子哥弄到煤礦裏,整天累的跟條狗一樣的挖煤?假如我要是不收,豈不是得罪了人妞?她會不會直接把我在這裏給暗殺了。
我在房間裏左右徘徊躊躇著,心裏有兩個小人開始打架。
“幹呀,這錢來的多容易啊,啥事兒沒幹就弄了一大箱子化妝品,拍幾張照片還叫事兒啊。”一個黑色的小人首先說道。
“不能幹呀,萬一被人發現了,這就是死罪啊!”一個白色的小人緊跟著說道。
“沒事兒的,做的隱蔽一些,誰跟錢有仇啊。”黑色小人的一句話占了上風。
我點了一支煙,蹲了下來,拿手撥拉著箱子裏的化妝品。
“,幹!誰他跟錢有仇啊,老子什麼事兒沒碰到過呀,虐過非洲酋長,打過印尼海警,揍過厄國毛子,還在馬達加斯加蹲過監獄,做個間諜不過是分分鍾的事兒呀!也許我的航海生涯注定不會平凡,注定會經曆這些曲折的事兒。”我把煙叼在嘴裏,45°角仰望著天空,想著平白無故得到了這麼多化妝品,我心裏一陣竊喜。
“吱”的一聲,房間門打開了。
“老二?你幹嘛呢?”大副走了進來,似乎沒能看懂我憂鬱的造型。
“大副,大副,怎麼了?”我把我的下巴收了起來,掏出煙遞給他一支。
“沒事兒,我回房間拿個安全帽,你在我房間幹什麼呢?”大副疑惑的問道。
“咳咳咳咳!什麼?你的房間?”大副的話讓我嗆了個正著,我一邊咳著一邊看著房間裏的擺設。
我擦,誰的房間?
“大副,這些化妝品?”我指了指地上的箱子。
“我給我老婆買的呀,怎麼了?”大副臉上的疑雲又重了一些,他警惕的看著箱子裏的化妝品,把我當成了小偷。
“對不起老大,我走錯房間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在海神7上房間的位置恰好是海神號上大副的房間位置,因為滿腹心事,我不小心走錯了房間,搞了一出這麼大的笑話。
我弓著腰,不停的朝大副點頭道歉,逃一般的回到房間。
“我擦,我就說麼,這錢哪那麼容易賺。”我把剛才的黑色小人罵的狗血噴頭。
間諜沒有做成,化妝品不是我的,我心裏竟然有些失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海神輪在仁川卸完麵包鐵,繼續北上,目的地朝鮮南浦。
南浦港是平壤的外港,位於大同江的下遊,距離大同江的入海口大概有20海裏,海神輪穿過南浦船閘,駛入大同江。
在船閘的時候,引水跟邊防已經登船,當然,他們少不了的還是一副無賴的模樣。
水頭從船頭解完纜往回走的時候,遇到兩個邊防軍在舷梯口吸煙,他神色變的稍稍有些慌張,我看到了他胸前那個特殊的扣子,如果不仔細的觀察,你根本不會以為那是一個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