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加娜加快了劃船的頻率,獨木舟像支離線的箭一般射過水麵,船尾留下筆直的一道波痕,我也隨著瑞加娜的頻率蕩著槳。
獨木舟衝上了沙灘,老九首先跳了下去,用手抓住船頭的纜繩,瑞加娜跟我也下了船,三人合力把小船拉到沙灘上,取下獨木舟上的東西,瑞加娜將小船反扣過去。
“我來提,我來提。”我搶過瑞加娜手裏的手套跟紅薯,彰顯無盡的紳士風度。
“請跟我來。”瑞加娜很享受我的殷勤。
三人走了5,6分鍾,來到了瑞加娜所謂的學校:用木頭搭成的兩層小棚子。
“九哥,這地方也忒窮了呀!”我有些失望的看著簡陋的木頭棚子。
“九哥,九哥。”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
“我擦!”“嫩媽!”我跟老九同時驚呼了起來,這裏居然還有人認識老九?
我跟老九迅速的把頭扭到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隻紅色的鸚鵡站在木頭橫梁上,一臉的嘲諷。
“哎呀九哥,我去,嚇死我了,我還尋思你當年在這留過情,人家找上門來了呢。”我把提起來的心放下對老九說道。
“嫩媽一個八哥,你怕什麼。”老九暗舒了一口氣。
“九哥,九哥。”鸚鵡還在那邊叫著,瑞加娜過去摸了一下它的翅膀。
“哥們,你得叫九弟,你是八哥,他是九弟。”我走到鸚鵡跟前,一臉嚴肅的對它說道。
老九被逗的哈哈大笑,不停的說著“嫩媽”,瑞加娜則一臉的疑惑,不知道我們在笑什麼。
穿過比華夏希望小學還簡陋的所羅門小學,我們來到瑞加娜居住的村子。
十幾間簡陋的木頭房子,搭建在海邊的沙灘上,村子裏的男男釹女都光著腳在沙灘上嬉戲,看到我們之後,他們都走過來跟瑞加娜打招呼,似乎在詢問這次出去有沒有什麼收獲,瑞加娜則把手套拿出來,每個人都分了一些。
對於我跟老九,他們並沒有表現出看到陌生人時應有的警惕冷漠,反而十分熱情的用當地話跟我們問好,兩個5,6歲的小朋友圍在我身邊,哈哈笑著。
“九哥,這地方人還挺好的,但是我老覺著缺點什麼東西呢!”我環顧了一圈,老感覺有什麼不對。
“嫩媽老二,這裏沒有電線杆是吧。”老九替我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對對對,九哥,這裏人這麼黑,晚上不開燈的話怎麼能看到見對方呢?”我朝老九問道。
“瑞加娜,你們這裏沒有電嗎?晚上怎麼辦?”老九也有些詫異,趕忙問道。
“我們每家都有蓄電池,下午去隔壁的島上充電,晚上回來燈就可以亮了。”瑞加娜笑著說道。
我去,這裏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沒有WIFI,連照明都得去隔壁島上借,這已經跟文明社會脫節了呀!我還尋思這裏能找個咖啡廳蹭個網呢,看來是沒希望了,我說怎麼漁船上的人在這呆三年都不能給家裏打個電話,原來這裏沒有電話呀。
不過縱使生活條件如此的差,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還都是很快樂,這裏有著豐富的魚類跟水果,沒有汙染,沒有貧富差距,也沒有人拿手機跟車子炫富,這裏甚至連條水泥路都沒有。
我忽然有些羨慕他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兒,不用為工作的事情犯愁,每天捕魚摘水果,過著世外桃源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