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船長瞬間呆住了,貨主也太牛了呀,黑白兩道通吃呀,這事兒聽起來也有點太聳人聽聞了吧!
“代理,這反政府武裝軍如果知道這武器有一半是政府軍的,那我們可就危險了呀,大副你這事兒就咱三個知道,可千萬不能往外說呀!”船長說完話後先是緊張的往門外看了一眼,確保方圓20米之內就我們三人後長舒了一口氣。
“這他媽哪裏是來送貨呀,這是給人內戰澆油呀!看來此地不能久留呀,這說不準哪一會就變成烈士了。”我有些痛苦的想道。
“船長,你們不用擔心的,這些都是公開的秘密,你們看這些槍都是不一樣的。”馬蛋代理把頭探到舷窗,指著貨艙裏的槍很坦然的說道。
“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我跟船長也把頭伸了過去。
“你看那個槍托上刷紅油漆的,那個是巴基斯坦淘汰下來的舊貨,那個不值錢的,這反政府武裝沒那麼多錢,隻能買這個便宜的。那個不刷油漆的,是升級貨,那個比這個舊貨要貴一倍的價格呢。”馬蛋從桌子上摸了一支紅雙喜後接著說道。
“代理,既然反政府軍知道另外的武器是政府軍的,為什麼不把它們直接就搶過來呢?”船長張著大大的嘴,代理的話讓他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這就是誠信呀。”馬蛋深吸了一口煙,輕輕地吐了出來,眼神裏仿佛在告訴我們這些事情不都是很正常的嗎?
“嫩媽,這狗日的給引水房間翻了個底朝天然後謔謔了我一瓶青島啤酒完後你告訴我他給你們講誠信?”老九聽完我的描述後,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長的一句話。
“九哥,你腰沒事兒了呀?”我見老九一口氣憋這麼長時間,手竟然沒扶到腎區,莫非這腰間盤又凹進去了?
“嫩媽,沒事兒了,我剛喝了兩瓶鴻茅藥酒調節調節。”老九咧嘴笑著,我這也才發現老九小臉緋紅,身上散發著酒氣。
“什麼?喝了兩瓶?九哥我給你說,你這不是腰不疼了,你這是沒知覺了吧!”我提起鴻茅藥酒的瓶子,上麵寫著酒精度數:38%。
“九哥,咱去洗胃吧。”我用悲催的眼神看著老九。
“嫩媽,洗啥胃啊!洗,洗腳,按,按摩,我,”老九話還沒說完,倒床上就暈了過去。
我擦,這玩意兒在廣告上除了癌症啥病都能治,300多年老品質,清朝最後幾代皇帝估計就是天天喝這玩意兒,像老九一樣醉成這個樣子。
船長命令我找人盯著卸貨的這幫反政府武裝份子,可千萬別把這價格貴的武器卸到自己陣營裏了,我趕緊下來通知老九,沒成想我話還沒說,老九竟然醉倒了。
“這該找誰呢?找兩個卡帶的話有些危險,這幫學生天不怕地不怕的,萬一看到槍在模擬一下真人CF,那我們還不成侵略了,找個水手吧,睡覺的睡覺,值班的值班,唯一一個沒事兒的,現在估計在剛菓龍王爺的家裏做客。”想到這裏,我仿佛又看到了眼前跳河的一水,心裏有些亂糟糟的。
“算了,我自己盯一會吧,老九估計再有倆點就醒了。”我定了定心,拿了把椅子坐到船舷的外側,盯著卸貨的黑子們。
因為沒有浮吊,這些黑人們隻能靠自製的包裹加上一根繩子將武器一點點的拔上來,他們的自覺讓我汗顏,散落開的貨仔仔細細的挑撿著,根本沒有在意旁邊是否有別人再盯著,拿起來的武器都是帶有破舊記號的,不是自己的堅決不要,有一個小個子的不小心挑了一把政府軍的升級版AK,我還沒來的及上前阻止,就被上麵的人·大聲訓斥了一頓,因為不懂法語,隻能感覺到他的意思大概是說:你在幹什麼?這可是政府軍的槍!
黑人說完話,小心翼翼的把槍從包裹裏抽出來,放到屬於政府軍的武器堆裏。
我有些感慨,他們莫名的裝逼有些刺痛到了我,這敵人之間居然能做到這麼的互敬互愛,讓我們整日用地溝油和三聚氰胺坑自己國民的華夏人情何以堪呀!
盯人卸貨之餘,我還不忘把餘光撒到剛菓河裏,嚐試能不能發現一水的屍體,我總是感覺這哥們不能就這麼輕易掛掉了,不為別的,就衝思考反應問題的能力,也應該是福大命大的主才對。
二十幾個武裝分子很快將屬於自己的槍支卸完,然後我才知道一艙以及二艙的木頭箱子裏麵竟然裝的是大米跟麵粉,後來谘詢代理後才知道,這大米是某國支援給政府軍的,而這麵粉則是某國的敵對國支援給反政府軍的,一個吃大米,一個吃大饅頭,這內戰打的,都打出特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