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那魚,哎呀呀,大副,你看那魚,一看就是母的,哎呀呀,肚子裏肯定全是魚籽!我們抓母的。”大廚看到那麼大個的一群魚,興奮的都要合不攏腿了。
“我去,劉叔,你怎麼知道這是母的?”我有些詫異,仔細盯著眼前的魚,原諒我生物知識的薄弱,雖然魚並沒有穿衣服,但是並沒有什麼能顯示出性別的第二性征呀!
“哎呀呀,我這是感覺,我撈起來給你看!”河水很淺,大廚踩著河中間的石頭,用手去抓近在腳邊的紅鮭魚。
鮭魚跟鳥差不了多少,它們在這裏幾乎都沒有天敵,所以大都為所欲為,大廚把手伸到鮭魚身上的時候,它甚至還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哎呀呀,母的,我一摸就是母的。”大廚用一隻手狠狠的掐住魚頭,另一隻手則在魚肚子上摸來摸去的。
“哈哈哈”我被大廚的動作逗樂了,這分明是在擼魚呢呀!
“大副,我們先搞一條吃吧,我拿著水手刀呢,我給你片點生魚片!”大廚從屁股兜裏掏出那把殺鳥的刀,準備給眼前的魚動一個外科手術。
“劉叔,淡水的生魚片能好吃嗎?”我想要去阻止大廚,淡水魚的土腥氣我一直受不了。
“哎呀呀,這魚在海裏也能活,淡水海水雙生的,你看我把這肚子給你剖開,你看看,是不是,是不是魚籽,這是母的!”大廚興奮的手舞足蹈,我往魚肚子裏看了一眼,確實是滿滿的紅色的小米狀的東西。
大廚用手摳出一攤魚籽,在河水裏稍稍涮了一下,將表麵的粘液以及血水洗掉,然後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劉叔,你慢點!這東西能吃嗎?會不會有毒?”我用力扯住大廚的胳膊,心想這哥們是不是瘋了,怎麼什麼都敢往嘴裏塞?
“哎呀呀,小龍,你怕什麼,這是魚籽,這東西大補。”大廚很享受的咀嚼著,嘴角還流出了紅色的液體,看上去像是一個喪屍。
華夏人似乎對動物們的生殖係統都情有獨鍾,常見的牛鞭驢鞭羊鞭,不常見的鹿鞭虎鞭大象鞭,華夏人常說吃什麼補什麼,所有平時在夏季經常見到燒烤攤上擺著滿滿的生殖器,這些我都可以接受,而雌性動物分泌的卵細胞這麼受歡迎我卻一直沒能搞明白,還好隻是吃動物的,如果是吃人的,那可就是搞一杯經血喝啊,這畫麵太美我真的不敢看啊!
吃完魚籽的大廚體力值瞬間爆棚,他又用河水跟水手刀處理了一下魚的表皮,找了一塊石頭做案板,把大馬哈魚片成魚片。
“哎呀呀,大副,你嚐嚐,你嚐嚐。哎呀呀真鮮!”大廚又往嘴裏塞了幾塊生魚片。
“行了,行了,趕緊抓魚吧。”我被大廚嘴裏的腥味惡心到了,差點把壓縮餅幹吐出來。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氣溫差不多有10多度的樣子,溫度的升高讓紅鱒魚變的歡快了起來,它們在河水中逆流而上,跳出水麵,有幾個跳過了頭,直接就跳到了岸上,我們兩個像捕魚的北極熊,跟著紅鱒魚一起跳躍著,不到一個小時,兩人就抓了最少40條,算一下怎麼也要一百五六十斤了,差不多夠我們四個吃一個禮拜了。
回到營地的時候,老九和卡帶已經在山坡的顯眼處用樺樹枝擺了一個大大的“HELP”,而印第安帳篷的簡易框架也已經構造完畢。
“九哥,你們登上藍寶石輪了?”我用手摸了一下綁著帳篷框架的纜繩,十分的興奮,現在不管藍寶石輪上的什麼東西對於我們的處境來說都是非常有幫助的。
“嫩媽根本就登不上去,這是我倆在海邊撿的,這纜繩不是藍寶石輪的。”老九說道。
不是藍寶石輪的?難不成還有別的人在這裏?我仔細看著地上還沒有被分解的纜繩,確實比藍寶石輪上的纜繩要細一些,應該是附近漁船扔到海裏後漂過來的,對了,海圖上這個島的附近是挪威的漁業經濟特區,這也就是說我們獲救的概率還是比較大的呀!
我看了一眼老九做的求救標識,心裏的希望又增加了一些。
大廚在海邊宰殺了幾條鮭魚放到了昨日煮的泡麵調料湯裏醃了起來,而剩下的魚則被一股腦塞到了雪堆裏。
老九跟大廚共享了一大灘像屎一樣的魚籽,我跟卡帶則用樹枝穿起整條的魚在火堆上烤,食材真的是太重要了,不管烤生了烤熟了還是烤焦了,都好吃的要死,一時間我都有點愛上這裏的感覺了,最原始的空氣,最原始的水,還有最原始的食物,如果有個妞的話,我肯定不會想著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