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媽,”老九吸了一口氣。
所有人把頭都扭向老九,等著他說出什麼超脫世俗的好名字。
“嫩媽武島,怎麼樣?”老九憋了半拉個小時,憋出這麼兩個字,期間我們都往爐子裏添了不知道幾次柴火了。
“舞蹈?九哥,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情搞舞蹈。”我搖搖頭,心想老九這回太LOW了,怎麼能起這麼一個垃圾名字,還不如叫廣播體操呢。
“嫩媽老二,練武的武。”老九趕緊給我解釋道。
“哎呀呀,還是叫調魚島好,聽著霸氣,我們四個在調魚島上蓋房子,哎呀呀,這是給祖國爭光。”
“希望島,有希望,有希望才有動力,我們才能逃離這裏,這是我們最終的希望,也是我們的初衷。”
“紀念故人是我們華夏民族自古以來的優良傳統,故人已逝,我們用他的名字去紀念一個新的事物,首先表達了我們對故人的尊敬,其次我們可以摒棄舊俗,掌握住故人的缺點,發揚他們的優點,這樣可以為建設有華夏特色的社會主義搬磚鋪瓦,所以叫藍寶石島是無可厚非的。”
“哎呀呀,調魚島,愛國!”
“希望島,希望!”
“藍寶石島,紀念!”
三個人各抒己見,完全無視愣在一旁的老九。
“嫩媽夠了!就叫武島!誰有意見出去比劃比劃!”老九用力拍了一下南牆,房子忍不住都震動了一下。
“哎呀呀,武島好聽,還是武島好聽,用武力征服一切。”大廚差點嚇尿了。
“對對對,我們隻有用武力才能獲得希望,武島這個名字實至名歸。”卡帶的馬屁好像一股和煦的春風,融化了我們四人之間的隔閡。
我有些哭笑不得,島的名字就這麼在公正公開民主的投票選舉中產生了。
為了防止再發生不和諧的聲音,老九又迅速給其他的地理事物起好了名字,北麵的湖叫截湖,老九說這個名字叫起來親切,有種偷情的快感,盛產大馬哈魚的那條河叫銀河,對於這個名字老九給我們的解釋是要想霸氣就要霸氣的大一點,什麼黃河長江亞馬遜都弱爆了,銀河這個名字的霸氣程度估計沒有什麼能媲美的了,而我們所在的山脈就叫大別山,也算是照顧了一下大廚的愛國之情,最後又為了安撫拍馬屁的卡帶,給我們與大陸之間的海峽起名叫早晚過去海峽,這名字滿滿的全是希望啊!
“嫩媽有意見嗎?”老九說完所有顯著地理位置的名字之後,又谘詢了一下我們。
“沒有,沒有,水頭你說的太好了。”“哎呀呀,這幾個名字都是最合適不過的。”兩個叛徒像某某協的委員一樣,對中央的指示舉雙手讚成。
晚飯還是一成不變的生吃大馬哈魚,四人按照商議好的規定開始輪值,從晚9點到早9點,這12個小時裏,每人值班三個小時,負責往爐子裏添加柴火和清理爐灰,剩下的人就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哎呀呀,大副,你看,你快看,外麵那個,那個是不是叫企鵝!”一大早被晨勃的卡帶頂醒,卻看到大廚手舞足蹈的在門口大叫。
“企鵝?”我嘟囔了一句,感覺哪裏有些不對,慢慢的轉了個身子,倒著爬了出去。
老九跟卡帶等我爬出去之後,也一個個的調轉過頭,一點點的擠出去。
“嫩媽,等明年夏天,我非得壘個兩米高的,嫩媽站著出來。”每次爬出房子,老九總會這麼說。
“哎呀呀,看,看,企鵝!”大廚指著不遠處的沙灘,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在想表達什麼。
“企鵝?”我腦子裏閃過一絲靈光,這裏不是北極嗎?
“我草!”“嫩媽!”
“大,大廚,那不是海豹嗎?”卡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的說道。
隻見我們眼前有兩三隻黑色的動物,從波浪裏探出頭來,它們把前腳擱在岩石上,向四周觀望,它們似乎沒有見過人類,所以並沒有驚訝的跑開,而是慢騰騰的爬到了沙灘上,享受冬日前的最後幾場陽光,這,這不就是憨厚的海豹嗎?
“哎呀呀,海豹企鵝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大廚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也對自己的不爭氣感到抱歉,竟然連這兩種動物都分不清楚。
“嫩媽老二,今天的午飯該換換口味了。”老九舔了一下嘴唇,眼神裏透露著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