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副,我們,我們還聽晚會嗎?”卡帶已經用手搖了半個小時的發電機,擼管時間不超過20秒的他哪裏經曆過這麼長時間的手臂回轉運動,他忍住右臂的陣陣酸痛,緩緩的問道。
“嫩媽老劉,你這右手經驗多,時間長,給卡帶替換下來,嫩媽老子在家從來沒看過什麼晚會,今天破例看一次。”老九招呼了一下大廚,大廚的麒麟臂經曆了童年青年以及中年,別說讓他轉半個小時了,半年我估計都不帶眨眼的。
“九哥,聽晚會不是看晚會。”我糾正了一下老九的錯誤,大廚則把手伸過來,準備從卡帶手裏接過發電機。
“嫩媽老劉,我來吧,嫩媽還是我來吧。”老九忽然想起大廚是個坑爹坑媽坑老婆坑隊友的大神,老九心裏已經認識到以後隻要是不可再生的東西,打死也不能讓大廚去觸碰。
老九在巴西破處之前,麒麟臂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覷的,他接過手搖發電機,開始飛速的旋轉起來。
“我去,九哥你慢點,這都是老物。”老九此刻的手速已經達到了我高潮時最激烈的頻率,在這麼下去發電機有可能也高潮了,我心裏情緒十分複雜,沒有登上頭條也就算了,他媽的別把發電機再搞破了。
“開始了!開始了!”卡帶耳朵豎了起來,收音機裏傳來了一頓偉大的精神盛宴。
歌舞小品相聲雜技,一切都離我們那麼遠卻又那麼近,四個人都不知道此刻心裏是什麼感受,咧著嘴淫蕩的笑著。
“嫩媽卡帶,想辦法把電台搞起來,嫩媽能收到聲音,就能把聲音傳出去。”電台裏正在播放一場雜技,這讓我們幾人一時有些痛苦,如果有台電視就好了。
“水,水頭,電台的接收器一點事情都沒有,而且現在電路都已經通徹了,但是剛才我嚐試往外發射,卻無法成功,我覺得發射器有些問題。”卡帶眨了一下眼睛,悲痛的盯著老九。
“卡帶,別尋思了,過完年在說吧。”我拍了拍卡帶的肩膀,我們再14年的最後一天竟然能把80年前的電台搞的能做收音機,這已經是非常偉大的一件事情了,至於信號能不能發射出去,這對於我們來說,本來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更何況現在馬上要元旦了,這可是法定的節假日啊,全世界的春節,我突然又想起我們剛把房子蓋起來的時候,往天氣放煙花的往事,現在煙花信號已經全部葬送到了大廚的手裏,過年了不能放點煙花爆竹驅驅邪,也算是一種遺憾了。
“嫩媽這雜技怎麼還沒耍完?”老九手速放緩了一些,電台裏隻有強烈的民族音樂聲以及觀眾朋友的叫好聲。
“九哥,我們就當聽聽音樂了,正好大家閑著沒有事情,猜一猜這些都是什麼樂器。”我笑著提議道,心裏則想著,今天要過年了,大家一定要有點過年的氣氛,雖然隻是一個陽曆年,但也要搞出年味來,畢竟如果收音機再壞掉的話,我們根本不知道陰曆年會是在什麼時候。
“嫩媽猜樂器?”老九楞了一下,“嫩媽怎麼搞的跟茶話會一樣。”老九精神也十分的放鬆。
“哎呀呀,我先來,我先來,這是二胡,我以前聽過。”大廚第一個響應我。
“不,這個樂器是吉他,民謠吉他,我以前上大學的時候自學過。”卡帶激動的擺了一個彈吉他的姿勢。
“嫩媽卡帶,演雜技的還用吉他?”老九詫異的問道。
“水,水頭,肯定是吉他,我太熟悉了。”卡帶拍拍胸脯,信心滿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