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回家(1 / 3)

老九給潛水艇起了一個不吉利的名字是:藍寶石二號。

眾人都有些不解,畢竟起個沉船的名字對我們這些封建的人來說有些接受不了,老九則告訴我們這樣可以得到藍寶石輪死去的人的庇護,而且再者說了,同時沉兩條叫藍寶石輪的船,概率太小了。

“哎呀呀,這要走了,我心裏還怪難受的。”藍寶石二在星河水道裏緩慢的行駛著,大廚抹了把眼淚,站在潛水艇的上沿,落寞的看著島上的景色。

“嫩媽老劉,要不然你留下日你的海鷗,嫩媽我們幾個回去。”老九鄙視的說道。

“哎呀呀,哎呀呀。”大廚倉皇的逃離到潛水艇主艙裏,生怕老九發威把他丟下去。

老天爺好似真的要幫助我們一般,西風一直吹到我們入海,接著風向突地轉為東北,也就是說我們按照此時的風向和風速的話,三天之內就有可能到達挪威,假如風向再偏東一點,我們就能到達英國,再再偏東一點,我們就能到達冰島,用老九的話來說,隻要不漂到格陵蘭和俄羅斯北部,歐洲這麼多的國家,不管漂到哪一個,都有能力給我們遣送回去。

我不敢想歐洲人民看到一艘二戰時期的納粹潛艇安著風帆掛著納粹的國旗遨遊在北大西洋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他們會不會啟動應急預案把我們給擊沉。

武島也在我們身後的距離越來越遠,漸漸的變成了一個小點,最後完全消失在海平麵上。

風向轉為正北之後,我們基本進入了巴倫支海域,潛水艇也展現出了它的威力,晃的不像樣子,但是我總是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

“九哥,是不是哪裏有什麼不太對勁呀?”我左思右想得不出答案,隻能詢問全能的老九。

“嫩媽老二,你說現在刮的是什麼風?”老九頹廢的站在潛水艇上,表情讓我捉摸不透。

“九哥,現在應該是北風,不,西北,不,東”我猛然間醒悟了,他媽的離開了武島以後,我們根本無法分清東西南北啊!

“九哥,沒事兒,等晚上出來北極星,我們就知道東西南北了。”我長舒了一口氣道。

“嫩媽老二,這裏是極晝……”老九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我去,完蛋了,這把徹底完蛋了,風向不變還好,如果風向轉變的話,我們豈不是又要調頭回來了?那樣的話豈不是得不償失了?”我咽了口唾沫,悲痛的想到。

“嫩媽老二,等吧,希望能看到天黑。”老九歎了口氣,痛苦的說道。

老九說的話有道理呀,我們隻要能看到天黑,就說明我們已經走到北極圈的外側了,也就意味著我們在北歐的附近了,到時候別說乘船了,遊也他媽的能遊回去呀!

我忽然想起著名華語歌手阿杜的一首歌:我閉上眼睛就是天黑,一種撕裂的感覺。

我記得這是我少年時代最流行的一首歌曲,我們那裏的方言把撒尿叫做尿sui,所以這首歌也被我們演繹成我閉上眼睛就想尿sui,一種撕裂的感覺。閉上眼睛撒尿我倒是經常經曆過,可是撒尿時候撕裂的感覺,我估計隻有老九這種前列腺肥大成西瓜的人才會有吧。

和常人不同的是,我們此刻竟然強烈的希望天能黑下來,可是太陽公公卻像一隻發情的公牛,狂奔在天際,我們甚至都分不清此刻的它到底是在升起還是落下,海平線一望無際,天就這麼一直亮著。

狂風是在大概第三天的時候刮起的,整個巴倫支海域像一鍋粥一樣被攪動了起來,天是黃色的,水也是黃色的,我們甚至連天都看不到,因為風浪實在是太高大了,此地的水深至少也要好幾百米,而颶風把整個好幾百米給攪了一個底朝天,潛水艇也突然變成了一根被叼在狗嘴裏的臘腸,上下左右前後,我們都不知道晃成了什麼方向,老九親手打造的帆也被狂風席卷掉,而我們幾人則躲到了艙裏,把水密門緊閉,蜷縮在一起,不住的哆嗦著。

“九哥,這麼大的風,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妙啊!”潛水艇的舷牆壁上傳來了海浪巨大的拍擊聲,“啪啪啪”的讓人還充滿了性欲。

老九沒有說話,透過黑暗的艙室,我能看到他的表情十分的痛苦。

“哎呀呀,我就說我們該留在島上的,潛水艇聽著就不吉利,還給起個沉船的名,我看它就是個沉船的命啊!”大廚手裏拿著兩條大馬哈魚,激動的上下敲擊著。

“嫩媽,嘔”老九大罵一聲後,狂吐了起來。

完蛋了!老九都他媽的暈船了,這次是真完蛋了。

所有人突然都沉默了起來,我們不知道這艘老爺爺級別的潛艇的鋼板能不能承受住此刻的風浪侵襲,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回到祖國,享受一次夢寐以求的大保健。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潛艇水密門的密封裝置已經完全老化,海水也斷斷續續的從我們的頭頂一點點的滲入,艙內的水漸漸的埋沒了我們的膝蓋,大馬哈魚也好似活過來一樣,隨著大風浪的擺動在我們身邊遊來遊去。刺骨的海水,飛奔的死魚,老九的嘔吐物,這一切聚集在一起,上下起伏,幾個人蜷縮在一起,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該做些什麼,而密封墊似乎已經完全失效,海水已經

“大,大副,我,我不想死啊!”卡帶第一個哭出聲來,潛水艇裏漆黑一片,但我能感覺到卡帶心底的那種絕望與悲傷。

“哎呀呀,哎呀呀,我就說,我就說不能走,不能走,哎呀呀,我,我,”大廚還在埋怨著,聲音裏麵也夾帶著哭腔。

“卡帶,劉叔,這風差不多快停了,我們在堅持一會。”身為四人中級別最高的我,隻能說些不太喪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