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估計都想起了當年那一幕不太和諧的畫麵,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無比糾結。
“九哥,劉洋現在都做老鬼了,你還叫他卡帶。”我咳嗽一聲,算是化解了兩人的尷尬。
“嫩媽都成老鬼了,晚上可得好好喝點,嫩媽老二,你給我弄這科學家船上來,什麼航線你還沒給我說呢。”老九提到科學家的時候,虎軀明顯一震。
“九哥,我預計就在華夏沿海轉悠,都是咱自己國家的海域,都是好航線,好航線,今晚上咱兄弟幾個好好喝一杯。”我掏出一隻紅雙喜遞給老九,心想好不容易把老九忽悠來了,開航前是不能告訴他我們的目的地了,如果老九知道我們去黃岩島附近的海域,別說船上有女科學家了,就算是有船上全部都是裸女,我估計他轉身就會離去。
“嫩媽沿海航行呀?這科學家考察什麼玩意兒?”老九接過煙,先放到鼻子底下聞了一口,緊接著塞進了嘴裏,泛白的牙齦上是兩顆剛鑲的門牙。
“水頭,我們去黃岩島海域考察打撈一條明朝的沉船。”劉洋這個不知死活的,心眼實在是太實在了。
“嫩媽黃,黃岩島?”老九嘴裏的煙瞬間掉落到了地上,臉上的表情比見到老劉都痛苦。
“九哥,我們是合法的,合法的。”我哆嗦著身子,給老九解釋著。
“嫩媽老二,你說吧,老劉啥時候來?”老九已經對我的話完全不信了,他幽怨的看著我,等著我把最壞的結果告訴他,
“九哥,你想多了,這船上有大廚,老劉真來不了。”我趕忙給老九壓壓驚,老九這麼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屠夫,竟然被我和大廚逼到了這個份上,這事情得他媽的多麼痛苦啊!
好在老九也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人了,當年在韓國也是打過菲律賓猴子的人,他歎了一口氣之後,沒有再多說什麼,我和劉洋幫忙把老九的行李放到房間,因為船上人員還沒有全部就位,所以也就沒有遵循很嚴格的作息時間,下午還不到4點,劉洋就自己搞了幾個小菜,弄了兩瓶白酒,也算是給老九接一下風。
酒桌上的老九並沒有因為我們要去黃岩島而感到有什麼異常,酒過三巡後,我也把劉洋的爺爺在黃岩島附近打魚出現的壞事兒,以及劉洋家祖傳日記裏記錄的事情給他說了一下。
“九哥,你猜劉洋那個柱子爺爺日記裏寫的那玩意兒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冥冥之中感覺和我們這次航行有什麼相關聯的地方呢。”我敬了老九一杯酒之後,隨口問了他這些問題。
“嫩媽劉洋,你爸叫劉海?”老九用手揉了揉頭頂稀疏的頭發,額頭上正好下垂了幾根,看上去像是傳說中很流行的空氣劉海。
“水頭,這個問題重要嗎?”劉洋滿臉疑惑的問道,畢竟我和老九對他父親的名字反響實在是太大了。
“劉洋,你爺爺叫什麼名字?”我忽然想起這個問題,如果按照這個節奏來的話,劉洋的爺爺應該是叫劉湖?還是劉河?還是劉坑?
“小龍,我爺爺叫劉水。”劉洋自豪的盯著我。
“嫩媽流水兒?”老九驚呼一聲。
我和老九對視一笑,他媽的就這麼淫蕩的名字在電視劇裏都活不過一集。
“喝酒,喝酒。”我和老九收起嘴邊的哈喇子,尷尬的說道。
劉洋的性取向估計一輩子都不知道流水意味著什麼,所以他也隻能是迷茫的盯著我倆,不知道為什麼他爺爺的名字會引起我和老九的沉默。
我們當然不能拿死去的革命戰士開玩笑,三人喝完最後一杯酒,又接上煙聊了一些別的話題,也就散開了。
機艙裏的檢修完畢之後,船體做了一次大的噴砂打油,一切準備就緒,船名也在最後噴塗了上去:whitewhale(白鯨)
“九哥,你說這船怎麼起一個魚名?是不是因為這名顯得船跑的快?”我第一個表現出了疑問,這麼牛逼的考古船,搞一個這麼沒有涵養的名字,弄的我們好像和動物一樣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