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後悔沒有把二副的屍體拖到我們身邊來,入土為安是每一個華夏人民的對死的最基本要求,可是我們卻把他丟到了海裏喂魚。
“九哥,你說二副這死了能有魂嗎?”許久我們才停下哭泣,我呆呆的看著胸懷寬闊的大海,問了老九這麼一個問題。
“嫩媽老二,什麼魂兒不魂兒的,一會給他燒點紙吧。”老九說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大家的心情都平息了下來,紅軍的眼睛紅的像馬上要落下去的太陽,趙工的鼻涕已經抹遍了他方圓三米之內的鵝卵石,卡洛衣的抽泣聲很淫蕩,讓本來就不太舒服的氣氛又增添了一分尷尬。
老九說話的時候鼻音也很重,所有人都營造出了痛苦的氣氛,在這種氣氛下老九不可能不悲傷。
“九哥,天都要黑了,潮水漲了,但是還沒了這裏,我尋思這裏應該是個小島。”停止了哭泣之後,我人變的理性了起來,死去的人終歸死去了,已經不用糾結了,如果你想他,那麼就自殺。
“嫩媽老二,這裏不適合過夜,嫩媽我們得找個地方。”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流落這種荒島了,北極的島我們都活下來了,我們的求生能力已經不是一般人所能體會到的了,貝爺敢吃活蛆,我們敢吃死蛆。
“九哥,趁著天還沒黑,我們找個最高的地方看看,這裏到底是不是小島,或許這附近還有旅館呢。”我給老九說道。
“嫩媽老二,去那邊。”老九指著熱帶特有的樹木,那裏似乎是一個斜坡,我們隻要登上斜坡的最頂端,就能站到最高的地方。
“九哥,這後麵不會有什麼野獸吧?”我仔細思考了一下,我們現在可是處在赤道的附近,按道理說這裏可是熱帶雨林氣候,熱帶雨林裏麵可是毒蟲滿滿呀!
“嫩媽老二,你怕什麼,來什麼我們就吃什麼。”老九舔了一下嘴唇,也有些餓了。
“哎呀呀,小龍,你放心就好了,不管什麼我都會做,什麼蜥蜴蛇螞蚱,我都會做。”大廚聽到了吃,也打起了精神。
“嫩媽猴子你會不會做?”老九狂笑道。
“哎呀呀,哎呀呀。”大廚又被提到了傷心事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九哥,別說了,咱們趕緊走吧。”這個時候提出這麼搞笑的話題似乎不太莊重,我趕忙打斷了老九,自己率先往前走去,我心想不要讓大廚太尷尬了。
卡洛衣和趙工最先恢複了過來,他們緊跟在我的身後,老九在紅軍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紅軍才回過神來,他兩個人半摟抱著,大廚因為一心想要表達一下廚藝,小跑到我身邊,也算是給我壯膽了。
可能是因為沙地的原因,這裏的植物都很稀疏,給我們留下了足夠寬的道路,兩個人並排在一起並不是很擁擠,我小心的觀察著四周,生怕有什麼眼鏡蛇啊,蜘蛛之類的一擊斃命的東西,大廚則滿臉的不在乎,似乎來什麼他都能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