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雉轉眼就沒了蹤影,景小同躺在床上手裏拿著那塊玉佩,腦袋裏浮現了南銘城那張帥帥的臉,和他一身白衣端坐在馬上的情景。
那溫潤的笑容在她心裏怎麼都拂不去,‘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她的心悸動著,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都怪呂秀,如果當時她沒進來打擾,會不會兩人就那麼擦槍走火把事兒給辦了,自己成了他的人了,便不會被送來這兒了,她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呆在他身邊了。
想起在馬車上她被他壓在身下濕吻,她的心就跳動的更加厲害,臉上浮起淡淡紅暈。
最後實在是睡不著,便爬了起來坐到桌邊,拿起炭筆在紙上畫南銘城當日一身白衣,坐在馬上朝自己微笑的情景。
一口氣畫完,她拿起那張南銘城的素描畫,看了許久,也許是那日的他映入她的腦海很深,那張南銘城的素描竟然被她畫的九分逼真。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景小同看著畫,腦袋裏不禁冒出這一句,便又重新拿出炭筆,在旁邊寫上了這句話。
寫完又重新拿起來,看了許久,才卷起來放進梳妝台上的竹筒裏。
景小同又繼續回到床上躺下,不知躺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著,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快中午才起床。
景小同洗漱好,無骨頭似的撐著腦袋,坐在梳妝台前,呂秀給她梳頭,她拿起竹筒中南銘城的畫像展開來看。
“哎喲,我的公主,你可千萬別再看了,這讓雲太子知道了可不得了了,依秀兒看您還是趕緊撕了吧。”呂秀看到畫像上的南銘城,慌忙的看了看四周,還好,房內沒有別人。
“哼,我就不撕,隻許他心中有人,就不許我有嗎,這是什麼道理,我就放這兒,看誰能把我怎麼樣。”
說完,她把畫像卷好又重新放回竹筒。
呂秀見她態度堅決隻好作罷,再轉念一想,妹妹有哥哥的畫像也不足為奇,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通。
“太子妃,太子殿下吩咐奴婢給您傳話,讓您過去餐廳一起用午膳。”外麵的小丫頭進來說道。
“知道了。”景小同懶懶的答道。
呂秀按照她的要求,把她的頭發簡單的編在腦後紮起,衣服也選了一件暗紅的束腰短裙,整個裝扮簡單幹練,哪裏像去赴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外出遊玩之類的。
景小同在小丫頭的帶領下來到餐廳,雲子浩依然一身黑色衣物,端坐在桌前就像坐的軍姿,在那裏悠然自得的喝茶。
景小同看到他沒有要和自己說話的意思,便徑自走過去坐在了桌邊他下麵的椅子上,拿起茶壺準備也給自己倒一杯,結果自己的杯子被他彈過來的杯子給撞開了,茶水倒進了他的茶杯裏。
要這麼無恥嗎,要我倒茶不知道用說的嗎?景小同心裏憤憤不平,‘欺負我很好玩嗎,不就是武功牛叉一些麼,用得著在我一個沒有武功的人麵前炫麼。’
看他毫無愧疚的樣子端起茶杯,景小同也隻好拿過另外一隻杯子繼續倒茶,然後端起牛飲。
“趕緊上菜吧。”
景小同側過頭對著旁邊的丫鬟說到,她肚子早就餓了,早上連早餐都沒吃。
“是。”
看到端上來的滿桌子菜式,她眼睛都直了,都是她沒見過的菜式,有的甚至都看不出食材是什麼。
景小同自顧自的拿起筷子,夾起麵前一個她不認得的食材,放在嘴裏小小的咬了一口,咦,味道還不錯,把它吃掉。
伸出筷子再準備夾其他菜時,筷子還沒有到達目的地,便被一雙筷子給夾住了。
景小同側過臉,便看到雲子浩冷著臉看著自己。
“咋了,這些菜是放這裏看的,不是吃的嗎?”
扭不過他,打又打不過他,景小同隻好邊說邊撤回筷子,裝作不懂的看著他問道。
“本宮有說開吃嗎?本宮有動筷子嗎?”
雲子浩有些不悅了,從一進門,這個女人便把自己忽視了一個徹底,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自己,這讓走哪兒都是以他馬首是瞻的他,心裏著實有些不適應了,就連這些吃食在她眼裏都比他更有吸引力。
“你的意思就是還得你先吃了我才能吃唄。”
景小同極不情願的放下筷子伸手做請狀,隻求他快點動筷子,她也好趕緊狂吃滿足她那可憐的胃,她就知道和這個冰山臉吃飯,心情會很糟糕,除了人長得帥點,性格著實讓人不喜。
看到她這麼聽話的話下筷子,雲子浩也不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