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方一茗被一位姐包了,此刻正在房內接客,要不再給姐姐找一位小涫,包準姐姐滿意。”
那肉坨子胖手一把掃開龜公的臉不高興的說道:“哪個不怕死的女人敢跟姐姐我搶人,帶我去。”
“哎喲,姐姐,不是小奴不帶您去,實在是...啊..啊。”
龜公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那肉坨給擰住了耳朵。
“帶路,不然我就把你耳朵給擰下來。”那坨肉粗魯地說道。
雙雉在樓上看得目瞪口呆,這場麵太美他不敢看,雲子浩隻看了一眼便移開眼去。
龜公隻好捂著耳朵帶著她一路上三樓,那坨肉氣喘呼呼地一步步砸在樓梯上,最後在一間客房門前停下。
龜公癟著臉,正準備拿手敲門,隻見那個肥妞一腳踹開房門,怒吼道:“誰敢跟姐姐我搶人,不要命了麼?”
接著便見那坨肉像一團巨大的肉球一樣,突然朝身後樓下飛去,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濺出一灘血肉,雙目突兀圓瞪,咽了氣。
龜公嚇得呆站在那間客房門口,雙目圓瞪,兩腿抖得像篩糠,一動也不敢動。
客房裏的人聽到聲響,紛紛跑出來看,看到樓下地上那一團模糊的血肉,嚇得叫喊出聲。
再往那客房望去,隻見一個穿著紅色敞口,輕紗外罩,寬袍廣袖的女子緩緩從房內走出,臉上帶著半塊雀紋金色麵具,隻露出秀挺的鼻翼和微翹的大紅嘴唇。
及臀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身後,修長婀娜的身形曼妙多姿,如此氣質的美女,讓人看著,不禁忘記了樓下那悲慘的一幕。
此時她身後跟著那個名叫方一茗的麵容清秀的小涫,那名小涫看到樓下死去的肉坨,臉色倒也鎮定,看不出他的表情。
“樓下那個女人的命,我買了。”紅衣女子拿出幾張銀票扔到龜公懷裏。
“去把太子南銘城給我叫來,就說本姑娘在這兒等他。”紅衣女子淡淡地說道。
這一句話不大不小傳進雲子浩的耳朵裏,他透過鏤空的窗花看向那大言不慚地紅衣女子,不禁好奇,一來就碰到如此有趣的事情,他瞬間來了興致。
樓裏的人們也看著那大言不慚的紅衣嫖客,竟然敢叫囂太子,紛紛暗自揣測她的身份。
龜公這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看了看自己懷裏的銀票,又趕緊看向了紅衣女子,帶著哭腔哀求道:“姑娘饒命啊,小奴連見都沒有資格見到尊貴的太子殿下,又何德何能能把太子殿下叫來此地,姑娘就饒了小奴的命吧。”
“拿著這個,就說本姑娘可以解他的憂,他自然會來。”紅衣女子拋出一個荷包丟給了龜公。
說完,紅衣女子轉身頭也不回地進入屋內,那個叫方一茗的清秀俊美的小涫也跟著進了屋子。
龜公一臉哭相的看著手中灰藍色的男式空荷包,搖了搖頭,隻好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下樓梯,朝門外跑去,一刻也不敢耽擱。
眾人紛紛猜測這位紅衣女子的來路,竟然公然敢叫太子前來青樓作陪,很多人都透過門縫偷偷地瞧著,看看太子是否真的會前來。
眾人翹著腦袋都酸了,門口除了前來尋樂的人,並沒有他們想看到的太子殿下,如果他們知道在樓上某個雅間裏還有另一位異國太子,那可真是亮瞎了他們的黃金狗眼。
他們目光轉向紅衣女子所在的房門,房門依然緊閉。
房內,男子躺在床上,衣物完好,眼神迷離,臉上升起一抹紅暈。
紅衣女子依然帶著麵具,她攬住他的脖子,用舌頭輕輕舔舐,然後牙齒巧勁一使,便咬破了男子的皮膚。
男子輕聲的叫出聲,他自己也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紅衣女子輕輕的吸食他的血液。
眼見男子的臉色漸漸蒼白,她這才放開了他,給他喂食了一顆藥丸,擦去脖子間的傷痕,隻留下一個淡淡的紅印,男子閉著眼睛安靜的躺在床上睡去。
良久,沒有眾人們期待的太子殿下前來,隻有龜公一個人氣喘呼呼的跑了回來,一路跑回三樓紅衣女子的房門敲門。
接著房門便開了,龜公遞給她一封信便領著賞離開了,隻見紅衣女子看完信,便關上房門朝樓下緩緩走去,下樓時朝斜對麵三樓的方向看了看,並沒有停下腳步。
紅衣女子出了門,便上了一輛馬車飛快的朝城外駛去,馬車在城外遛了一趟,便又朝城內駛入。
紫川一路跟蹤著馬車,直到馬車停下來,馬車夫都離開了,他也沒見到紅衣女子再下來過。
很顯然,他把人跟丟了,人家這是擺了他一道,他隻有悻悻的回去雲子浩那裏如實稟告。
聽到他的話,雲子浩若有所思的捏著手裏的茶杯把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