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看我不把你媳婦生的鳥蛋全烤熟了吃了。”
周圍恢複寧靜。
景小同穿上一件碩大的黑色鬥篷,把頭蓋了起來,隻留半張戴了金色麵具的臉在鬥篷下若隱若現。
飛出了院,雲子浩遠遠的跟在後麵,她站在大街上,看著一個個像傀儡木偶一樣的死屍在街上遊蕩。
滿城死氣,空氣裏彌漫著瘮人的氣息,仿佛下一秒便被無名的東西給侵蝕吞沒,最可怕的不是被吞沒,而是被吞沒前一刻的恐懼,縈繞身邊的屍氣,恐懼,讓人不自覺的想屏住呼吸。
那些死屍並不攻擊她,在離她好遠時,便繞開走,就像她不存在一樣。
雲子浩斂住氣息,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生怕錯過了什麼?
她飛向半空臨空而立,紅色的血魔琴懸在她的身邊,周身泛著幽幽紅光。
景小同十指懸空輕輕的彈奏,奇怪的曲調悠揚傳出。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所有的行屍停了下來,整齊劃一的朝景小同方向走去。
她朝後飛去,行屍便如訓練好的一般,齊齊地跟著朝她的方向走去。
一直到皇城西郊的後山,把行屍全部引到後山的一個巨大的山洞裏,她站到山洞門口劃一個怪異的符咒。
“何方妖孽,竟敢破壞本座的陣法,給本座放出來,本座饒你不死。”
一個戴著青麵獠牙麵具,同樣穿著黑色鬥篷的清瘦男人攔住了景小同的去路。
“就你,也敢在我麵前稱本座,不過,你倒是來得正是時候,我的小琴琴可是餓了呢。”景小同看著身邊的血魔琴,嘴角掛著妖冶的笑,猶如來自地獄的笑麵閻羅。
“嗬,大言不慚,拿命來。”
青麵獠牙麵具人嗬斥一聲,便一個騰空躍起,手中便出現一柄長劍,一招劍指天南直直刺向景小同麵門。
景小同麵對麵具人猶如附骨之毒刺來的長劍毫不所動,嘴角依然掛著妖冶的笑。
在快要刺上的最後關頭,她的頭猛的向後仰起,左腿順勢向上踢,一個完美的淩空一字馬踢開了麵具人的長劍,速度之快,讓人沒法看清她是如何做到的。
再看她時,她依然站在原地,雲淡風輕,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麵具人的劍被踢開,身子向後翻起,很快調整身形飛旋如猛龍又直刺向她。
景小同飛快朝後退去,十指懸空彈起血魔琴,音調響起,麵具人便重重的摔到地上,麵容猙獰,口吐鮮血,鮮血呈血滴狀飛向血魔琴融入琴中。
看到麵具人倒地掙紮不起,景小同便停下手指,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人,猶如索命的地獄修羅一般。
一身黑衣在秋風中翻起層層疊浪,瑟瑟作響,金色麵具在月色下閃著妖異地光芒,身邊懸著暗紅色血魔琴,泛著幽幽紅光。
“傳說中的血魔琴,原來,傳說是真的!”麵具人驚呼出聲。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有這把琴。”麵具人倒在地上,驚恐地緊盯著這如幻化成人形的妖孽。
“我是誰不重要,你又是誰?這樣禍害敦煌國是什麼目的?誰指使你的?說了,本座也饒你不死。”她學著麵具人的語氣輕蔑的說道。
“我如今已然是你的手下敗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是,在死前還請告知閣下是何方神聖。”
“喲,我可當不起,我可記得有人說我是妖孽,這會兒咋成神聖了。”景小同語帶諷刺。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閣下見諒。”聽她的語氣好像一時半刻不會要自己的命,麵具人趕緊適時的求饒。
“看不出來你還挺識時物,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
麵具人低下頭沉默,景小同手一伸,麵具人的青麵獠牙麵具便自己飛起到了她手中。
麵具人驚愕的抬起頭,這麼遠的距離,她是如何做到的?
“你是女子?”景小同詫異道。
麵具人猛的低下頭,欲圖遮住容顏。
景小同還是看清了,被拿下麵具的人,麵容白皙,細長的柳葉眉,一雙大大的眼睛看得人直達心底,紅紅的嘴唇下還掛著血絲,美麗不可方物。
景小同還沒回過神來,‘嘣’的一聲,眼前突然一陣煙霧籠罩,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裏的人,飛快的躥出攜起麵具人便朝山下飛去。
她正準備追時,便聽到身後遠處衣袂隨風的聲音傳來,不好,有人朝這邊靠近。
她警覺地側過頭去,便見一身黑色勁裝的雲子浩從遠處樹上飛過來,在離自己一丈遠的地方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