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寫的詩給你丟人了咋辦?”
“丟人了人不是還在嘛!”
雲子浩挑眉刮刮她的鼻頭,一臉寵溺。剛開始他還崇拜景小同的文采,再深接觸才發現景小同的詩句要有多無厘頭就有多無厘頭。
“也是,那我再想想。
有翁風長幽兮,人體動刀;
有美女景氏兮,接筋續骨;
風長幽兮,鬼醫聖手;
美女景兮,枯木再生;
雲都之約,較之高下;
風長幽兮,聖醫鬼手;
美女景兮,黃金奉上;
了了草草此一生,
冥冥之中較高低,
寂寂陰曹轉世來,
漫漫百年無絕期。”
“外加一個題名,‘風長幽賦’,這樣,那老頭兒看到以自己名字為題的詩肯定會駐足觀看一下的。”
景小同啃著手指,苦思冥想,才想出這些,之所以用‘景氏’,因為她在雲都的店就是以‘景氏’為名,方便人家若真來了到她店裏找她。
雲子浩揚揚眉,心裏想著還真像那麼回事。“不錯,我看行,有長進。”
“既然連你都覺得還可以,那就這樣了。”景小同高興的收了起來。
景小同命人拿去送給霍金鬥,霍金鬥隨即發了幾十封飛鴿傳書傳往各地店鋪,沒多久,全國各地城縣郡都貼上了她的‘尋人啟事’。
雲子浩牽起景小同的手,兩人騎馬向城郊飛馳而去,他要帶她去後山看雪。
兩人都穿著厚厚的貂皮毛領披風,站在高山上的一大塊禿石上,石頭上的雪本來很淺,又全被雲子浩拂了去,現在隻露出一塊大禿石。
地上白雪皚皚,樹枝上被白雪包裹,沉甸甸的垂下,仿佛銀色的垂柳,風拂過,便如柳絮般紛飛,兩人仿佛置身在一個冰雕玉琢的世界。
在這裏可以看到遠處整個雲都城,被大雪覆蓋的雲都,銀裝素裹,遠遠望去,就像一張黑白相間的素描畫,景小同想給披著銀裝的雲都的素描畫取名叫做‘印象’。
景小同張開雙臂,使勁呼吸著幹淨清亮的空氣,雪花快要飄落在她的如玉的臉上自動跳開,仿佛不忍心侵犯她的美麗,雲子浩自然看在眼裏。
“這裏太美了,你是怎麼發現這裏的。”
“以前騎馬打獵時發現這裏的,這裏可以看到整個雲都。”
“我們在這石頭上堆兩個雪人,證明我們到此一遊。”景小同邊說著邊跳下石頭。
用手捧起地上的雪就往石頭上堆,然後再用手拍實在,雲子浩看景小同玩的不亦樂乎,便也跳下石頭,在石頭上堆了起來,雪花飄落,快要落到兩人頭上身上時卻自己飛舞開。
“你看你做的腦袋都是癟的。”景小同指著雲子浩做的腦袋。
雲子浩納悶的看看景小同,然後拿起他做的腦袋,舉起來放到景小同的頭旁邊比較了一下認真的說道:“差不多啊,當然是癟的,難道你的腦袋是圓的跟蹴鞠似的?”
雲子浩說完又轉身繼續他的傑作。
景小同頓時無語了,他竟然拿雪人的腦袋跟她的腦袋做比較,比較就比較吧,還舉起來跟她的頭放在一起比較一下,此情此景此話很讓人難堪他不知道嗎?
“咋了,我這癟腦袋你還不是喜歡的死去活來的!”
景小同使勁剜了他一眼,又不能反駁說腦袋應該是圓的,也不能說是癟的,隻好任他玩樂,然後她低下身子繼續堆。
時不時的瞅瞅雲子浩的傑作,人家雪人都是胖胖的身體,圓圓的腦袋,他的雪人明明跟個圓柱體似的,腦袋還是個癟的,就那麼被他栽在了圓柱體上,腦袋大小和身體明顯不成比例,哪裏看哪裏都不像個雪人,不過雲子浩個頭高,手也比她的大,堆出的雪人差不多跟景小同一樣高。
再看看景小同,堆了半天還隻堆了個圓錐形的身子。
雲子浩拔出軟劍,在雪人身上削起來,景小同看到他拿劍削,突然想起來乾坤袋裏的那把匕首,想拿出給他用,想想還是算了,上麵的南字,她怕他想多了,那塊玉佩她都收起來沒有再掛在腰間了。
景小同開始捏腦袋了,她捏了兩個籃球那麼大的腦袋,捏圓,捏緊實,才放到了那個大大的圓錐形的身子上麵。
又跑後麵樹上找來了沒有掉落的鬆果,折來了樹枝,樹枝充當雪人的胳膊,鬆果充當雪人的眼睛,嘴巴是半個鬆果。
做好,收工,景小同站在自己的傑作前,滿意地拍拍手上的雪,嘴角上揚,這才是雪人嘛,哪裏有癟腦袋的雪人,最後還在圓錐形的身體上安了幾個鈕扣。
景小同再看看雲子浩,突然驚呆了,雲子浩劍下漸漸成型了一個人形。
景小同靜靜地呆在旁邊,慢慢的便看到一個逼真的人體雕塑成形,那雪人披著披肩,披肩下擺隨風向後微微揚起,披肩下詩層層疊疊的輕衫羅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