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浩看她不再掙脫,便把景小同打橫抱起,頭也不回的朝太子府方向躍去,留下東方知月一人呆站在原地,或許她已習慣了雲子浩如此,掛著淚的臉沒有表情。
景小同臉上掛著淚一路都沒有看他,也不說話,雲子浩一直抱著她回到他的寢宮把她放到床上,他拿出手帕替她擦淚,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跡,景小同一把揮開他的手,雲子浩愣了一愣,又繼續給她擦拭。
景小同心裏明知道雲子浩和東方知月的那些糾纏,知道是一回事兒,可親眼看到卻又是另一種感受,最讓她受不了的是雲子浩明的不願意來,卻和東方知月背著她曖昧,靜下心來,她想起第三者明明是自己,最難過的應該是東方知月才對。
“你們若有情,明說就好,大不了我挪地兒,犯得著如此?”景小同開口醋溜溜地說道,眼睛並不看雲子浩。
“你無須為任何人挪地兒,在我這裏,永遠隻有你。”雲子浩指著自己心髒的位置認真的說道。
“惡心,什麼時候你也學會油嘴滑舌了。”
景小同看了看雲子浩指他心髒的手又趕緊別開眼去,在她印象裏雲子浩是從來不會輕易表漏自己情緒的一個人,更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她跟他相處了這麼久都沒有搞懂過他。
雲子浩伸手準備握景小同的手,還沒有碰到她的手便又猛的縮了回去,他的這一反應被景小同看到眼裏,她看到雲子浩眼睛裏閃過一絲厭煩,連眉毛都微微皺起了,什麼意思?他這是在厭煩我嫌我髒嗎?景小同在心裏揣摩著,隨即閃過心傷。
“我去沐浴,乖乖地等我。”雲子浩邊起身往外走邊說道,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景小同。
‘哼,煩我了是吧,那我就讓你更煩。’景小同在心裏說道,看到他看自己的一係列反應,她生氣了。
看到雲子浩出了門走遠,她雙腳連鞋都沒有脫,直接蹦上他的大床蹂躪他的床品,在上麵無情的印上自己滿是灰塵的腳印,還把被褥揉得亂七八糟,嘴裏念念有詞的說道:“你個花心大蘿卜,我叫你嫌我髒,我叫你嫌我髒。”
在床上印完自己的腳印,又在他的被褥上印上,瞬間,雲子浩的床被她蹂躪的不成樣子,直到髒得令她滿意了,她才拍拍手跳下床來。
眼睛搜刮著周圍還有什麼可以讓她蹂躪的東西,她看到了他的衣櫃,眼睛一亮,隨即上前,全部給掏了出來扔到地上狂踩,“我叫你愛幹淨,我叫你愛幹淨,我叫你背著我偷人,我叫你嫌我髒,我叫你煩我。”
外麵守候的丫鬟聽到裏麵的聲音全跑了進來,便看到這一幕,臉上大驚失色。
“太子妃,您這是怎麼了?”丫鬟急急地問道。
“沒怎麼,看不習慣。”景小同的火氣已經消了。
“太子妃,您這樣太子會怒的。”丫鬟們看到滿屋狼籍害怕得都快哭了,卻又拿她沒招兒。
“好了,你們太子問起,就說是本宮的傑作,想發飆盡管衝本宮來,現在不許收拾,要是你們誰敢收拾,本宮便拿你們是問,拿你們太子一塊兒是問。”景小同威脅完丫鬟,便扯起嘴角,她就喜歡看到雲子浩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的樣子。
景小同說完,便優哉遊哉地朝瀾亭語寢宮走去,她要逃離犯罪現場回去睡她的大覺,讓雲子浩看到她的傑作一個人抓狂去。
事實證明景小同的推測是對的,待雲子浩回房看到滿屋的狼籍,他真的要抓狂了,地上,他所有的衣物全部亂七八糟的揉亂在地上,上麵還布滿腳印,唯一幸免的是他身上洗完澡穿著的寬袍,被他換下的那件衣服他已經叫丫鬟毀了去,床上被褥也揉得亂七八糟的不堪入目。
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住處如此不堪入目,他怒了,他喉結緩慢的上下滑動吞下一口惡氣,拳頭緊緊捏得咯吱響,丫鬟們早已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雲子浩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臉上的表情已經很明顯,他很憤怒,看到景小同不在房內,他自然明白這是她的傑作。
“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收拾,等等,隻收拾地上的衣物,床上留著不準動。”雲子浩朝地上跪著丫鬟吼道,嚇得丫鬟們一個哆嗦。
雲子浩轉身朝外走去,他快步朝瀾亭語走去,心裏揣摩著以欺人之道還至欺人之身。
他走到瀾亭語景小同的寢宮門口用手推門,門是從裏麵插上的,他用腳一腳踹開門,景小同聽到聲音,趕緊閉上眼睛假裝睡著,她聽到雲子浩踹開門徑直走到自己床邊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