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天那個秋千上的男子便是鬼醫聖手風長幽?我的藥方也是出自他之手?”寧妃聽到景小同的話兩眼放光高興地問道。
“是啊。”景小同也睜大了眼睛看著寧妃盯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看她表情沒有任何不高興的跡象她的心裏也稍微安了一些,她打心底裏還是希望那藥對寧妃的病症有效。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感謝你們的,那藥方挺有效的真的治好了我的病症,不過懷孕的話可能還要後一步,太謝謝你們了。”寧妃高興地說著。
“有效便好。”景小同心裏想著她終於不需要為了懷孕而纏著自己為她治病了,隻要不要自己為她治病,其他的什麼事都好說。
“太子妃,不知近日可有聽到朝廷的一些風聲?”寧妃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便大膽地問了起來。
“什麼風聲?”景小同心裏一緊,看到寧妃神神秘秘地樣子,難不成這風聲與自己有關。
“九門提督張翰林入獄了。”寧妃湊上前小聲的說道。
“朝廷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再說太子也不喜人過問公事,更不會和我說起。”
這九門提督張翰林景小同聽都沒有聽說過,更別說見過了,這風聲聽不聽到又有什麼關係,還犯得著跟她說?景小同不禁懷疑寧妃不會是要自己救這張翰林吧,她怎麼可能會救這和自己八杆子打不到一塊的人,還不等寧妃開口,她便先申明太子不喜自己過問朝廷的事,免得寧妃說出什麼讓她為難的事情。
“太子妃有所不知,這張翰林甚得皇上的心,在朝廷的地位可一直都是如日中天,如今卻突然被舉報貪汙朝廷振災銀兩,皇上和太子大怒,削了他的官職將他打入大獄,並沒收了他的財產,他這次可是怎麼都翻不了身了,還有他的二十三房妻妾可都天天在屋裏以淚洗麵,那場麵哭得叫一個淒慘啊,這會兒估計走的走散的散的都沒剩幾個了。”寧妃繼續小聲的說道。
聽到寧妃這麼說景小同哭笑不得,寧妃她也太八卦了吧,連著兩次來太子府找自己不會就隻是為了聊聊這些官員的八卦的吧,景小同附和的笑了笑說道:“這官場上我也不懂,皇上和太子如此決斷定有他們的道理,可不能因為同情那些人而不顧黎民百姓的生死。”
景小同覺得那個張翰林要養二十三房妻妾,每年那得需要多少銀兩,滅了他是對的。
“去年冬天振災並沒有九門提督的參與,更別提他能接觸到災銀了。”寧妃更加小聲的說道,脖子恨不得都伸景小同的耳朵邊了。
“你在置疑皇上和太子的決斷。”寧妃話裏的意思不得不讓她覺得是皇上和太子是有意要除去張翰林的。
“不是不是,太子妃可知這張翰林是誰?”寧妃趕緊小聲的解釋。
“是誰?”
“這九門提督張翰林可是東方知月的親舅舅,與東方太傅私下的關係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他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保下一個便就是三公之一東方太傅。”
寧妃小聲地說著,眼睛緊盯著景小同不忘觀察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太子親自把和自己青梅竹馬的女人的舅舅推上斷頭台,這可是特大新聞。
東方知月的舅舅,下一個要治的對象可能就是東方知月的爸爸,敢情寧妃這是在興災樂禍為自己叫好,都知道東方知月是她的情敵,看到情敵的一家落難,她肯定為景小同高興了。
“你覺得為什麼要突然治他們呢?”景小同看到寧妃高興的樣子問道。
“不管是什麼原因,對太子妃你來說豈不是好消息一樁?”
繞了一大圈就是為了告訴她這麼一個‘好消息’,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要為了自己的感情而犧牲情敵的家庭幸福,她對雲子浩隻是純粹的愛情,無關乎權力不參和任何雜質的愛戀。
“我和東方知月之間的恩怨隻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與他人無關,與她的家人更沒有任何關係,再說我和太子之間的感情也與東方知月無關。”愛情隻是兩個人的事情,她景小同就是這麼純粹的一個人,自己的男人若還想著別的女人,那證明是他還不夠愛自己,與別的女人又有什麼關係。
寧妃見景小同並不為她帶來的好消息而有任何高興,隨即改口說道:“太子妃好氣度,倒是我心胸狹隘了,我們同為女人,都能理解作為女人的苦,愛情這個東西確實和權力無關,可嫁到帝王家就不得不考慮這些,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