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左依依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一臉驚恐的望著雪音釋。
霍少卿原來一臉的憤怒看著雪音釋,聽到她喊他義父,他被雷到了,這個年輕的帶著一臉肅殺之氣的男子竟然會是她的義父,他的嘴巴張得快要能塞進一個雞蛋,老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但嘴裏還是第一時間跟著左依依喊著“義父。”
“閉嘴。”雪音釋朝著地上的霍少卿喝斥道。
“義父,我和少卿是真心相愛的,求義父成全。”左依依爬到雪音釋的腳邊哀求道。
“你翅膀倒是長硬了,倒是敢學人家結婚生子了,當初怎麼說的?”
頓時屋頂上周圍流過陣陣冷氣,似乎連空氣都凝結成冰,讓人不禁打起冷顫。
“依依再也不敢了,請義父放過少卿。”
左依依似乎意識到周圍空氣的不對,跪在雪音釋的腳邊頭低得臉都看不見趕緊妥協。
“雪音釋,你有良心沒有,左依依這麼多年來為你做了多少事,出了多少力,她現在都這麼大年齡了,不該嫁人嗎,你這人是不是太自私了?”景小同看不過去眼了,再說她可承諾過霍少卿必定把他們的婚事辦得妥妥的。
“你也會覺得我自私?”
雪音釋緩緩回過頭來看著景小同的眼睛反問道,眼睛裏透著陰冷和暗諷,直刺得景小同心裏陰風陣陣,別扭極了。
“他倆真心相愛,何不成人之美,規矩是定死了,可是人是活的,沒必要為了人定的一個規矩而死守是吧,關鍵時候咱得變通不是,再說左依依跟霍少卿成親了,以後有孩子了,豈不是你臉上也有光不是,孩子怎麼也得叫你一聲外公不是,多好。”
景小同不死心的勸解著雪音釋,眼睛緊盯著他的臉上的表情,隻是雪音釋臉上的表情隨著她的解說竟然越來越難看,尤其是在聽到她說孩子時,周圍的空氣更加冷。
許久,雪音釋偏過臉去不緊不慢地說道:“還想要孩子,妄想,先別說她會不會有孕,就是有孕那也得胎兒有命等得到出生,就是出生了也未必安全的長大不是。”
說完,雪音釋麵露出陰狠的目光直視著地上的左依依,左依依嚇得一哆嗦低下頭去看不到臉。
“什麼意思?”景小同心裏揣摩著左依依是不是不孕,難道是聚義閣的規矩,讓門裏的女子服了下什麼孕的藥物?
雪音釋別過頭去看著遠方沒有回答,他心裏著實為那‘孩子’而抓狂,他已經活了好幾百年,有一個人類的義女生了一個孩子,完事了義女比他看起來年紀大他還能勉強接受,然後再生了一孩子結果長大了也看起來比自己年紀大,等那孩子老了依然喊著自己外公,他怎麼能夠接受。
景小同能想到等左依依長成老太太了依然喊雪音釋義父的場景,那場麵該有多滑稽,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雪音釋就為了不讓左依依的孩子長大了老了後還要叫他外公而定這樣不許婚嫁的規矩。
良久,雪音釋才又回過頭來緩緩說道:“你的命是我給的,要嫁給他可以,自斷胳膊,並且永世不得有孕。”
左依依瞬間抬起頭看著雪音釋,霍少卿也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他實在是不能理解為何左依依的義父為什麼不準他們有後。
“義父,若真要依依自斷臂膀才肯成全我們,那就請斷了少卿的一隻臂膀。”霍少卿看著雪音釋的眼睛,一臉誠摯。
景小同生氣了,她不等雪音釋同意霍少卿的請求,她厲聲質問道:“雪音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若結婚了,你希望你娶的女子是一個斷胳膊,完事了,還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我可沒說他們一定要成親,他們也可以選擇不成親。”雪音釋無辜的眨了眨他暗紅色的眸子,接著又轉向了左依依輕屑的說道:“左依依,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依依記得,凡是義父的義子,壽命不得超過三十五歲。”左依依低下頭越說聲音越小。
“嗬,還有這破規矩,你這是定的是啥破規矩?”景小同簡直無語了,這雪音釋就是一老瘋子,神經病。
“左依依,你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找這麼一個老神經病當義父了。”景小同看向地上的左依依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