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伸手去抓住,撩開袖子。
“這是怎麼了?”雪淩子眼睛緊盯著他結疤略略紅腫的手背問道。
“剛跟他們搏鬥時弄傷的,不礙事。”雲子浩淡淡地說道。
時間這麼久了,這手還略略有一些紅腫,按雲子浩能自愈的體質,那豈不是傷得很嚴重,為什麼自己一點動靜也沒有發現,雪淩子內心翻騰開了,看著他完好無損,她就沒有再說什麼,這點傷不算什麼。
“嗯,再以後注意一些。”說罷,雪淩子也拿起了麵前的筷子開動起來,心裏卻疑問不斷。
這乾坤袋真的如他所說,能任他自由進出?還是他隱瞞了自己什麼?為什麼他身體受傷後能自愈?為什麼他走路沒有聲音?這種種疑問,充斥著雪淩子的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咚咚咚...”
“師父,師仗。”
趙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
這家夥狗鼻子會聞味嗎,這才回來沒多久,他便找來了。
雪淩子一打開門,趙樂就像一隻靈光的猴子一樣,跳了進來,看著他們恭敬地說道:“師父,師仗好。”
“好了,別弄那麼多虛無的禮節了,這連夜跑來所謂何事啊?”雪淩子問道。
“師父,徒兒也不是有意來打擾你們的,這連著兩天都沒有你們的消息,徒兒也是擔心,不過看到你們安好,徒兒便放心了。”趙樂樂嗬地說道。
“那有勞你費心了,坐下說吧。”雪淩子說道。
趙樂也不矯情,直接坐到了下位上,繼續說道:“師父,徒兒拜師的那一天,您可還記得?”
“怎麼了?”雪淩子怎麼會不記得,她可就是在那一天被千葉給擄走的。
趙樂吞了吞唾液神秘地說道:“徒兒回去後的那一天夜裏,就有一個黑衣人跑到徒兒的府上,打聽您和師丈的來曆,還非要徒兒來套問出您二位來天鷹國的目的,不過您放心,徒兒打死也沒有屈服他。”
他琢磨了一夜,覺得還是有必要先跟他的師父彙報一下這事,不然到時,自己真的就小命不保了,看那鬥篷人的樣子,根本不會在乎他的死活,至少師父他已經拜了,師父應該不會不管他死活的,畢竟事情是因他們而起。
謀劃再三,他還是決定來找雪淩子他們,結果來客棧就沒有找到人。
直至今天聽客棧的老板安排的人來說,他的師父回來了,他便連夜趕來了,不然晚了,怕是又見不到人了。
“幸好你沒屈服,不然,你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裏,還能好好的張嘴說話?”雪淩子挑眉看向他。
心裏對這個猴精的趙樂的看法有些改觀,竟然沒有出賣她,而是選擇來彙報。
看樣子,千葉對她的動作早已了如指掌,正在皇宮裏等著她自投羅網,千算計萬算計,竟然會落入他設計的圈套裏,心裏不禁苦笑不已。
趙樂心裏暗自呼出一口長氣,幸好自己連夜趕緊來彙報了,不然,眼前的師父保不準怎麼對付自己了,不過那個黑衣人,如今還沒有到來,這著實讓他有些寢食難安。
“嗬嗬,徒兒絕對不會背判師父和師丈的。”趙樂笑著說完,眼睛眨巴著,一臉意猶未盡地樣子。
雪淩子看到他好像還有話倒說不說的,就出聲問道:“還有什麼事?”
“師父,徒兒碰到棘手的事兒了。”趙樂壓低了聲音說道。
“哦?這讓你都感覺棘手的事,我倒是好奇,想聽一聽了。”
“那個黑衣男子走的時候,要我套出您的話,還說過幾天就來我府上尋結果,若是尋不到,就要了徒兒的命,這不,這幾天徒兒著實寢食難安啊。”
趙樂收起了笑容,被一臉愁容代替,眉頭都快擠成了疙瘩。
“就隻是這事兒?”雪淩子很奇怪地抬頭。
心裏卻納悶以千葉的實力,為何不直接找到自己,還需要通過趙樂這個凡人。
更何況,他才拜師,以千葉的智商,怎麼會想不到她不會完全信任趙樂呢,難道隻是巧合?
“嗯,徒兒還是想請您和師丈一起,入住徒兒府上,再說這客棧的條件,肯定比不上我府裏是不是。”
趙樂表麵很客氣,內心的算盤卻打得賊精,一來在師父麵前也表了孝心,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可以保他性命。
“放心吧,那黑衣人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
雪淩子決定明天就離開天鷹國,他們離開了,不管那黑衣人是不是和千葉有關聯,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隻是要難為鷹老二了,到現在都沒有音訊。
“為什麼?難道師父已經和他交過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