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浩牽起雪淩子的手便往外走去,淡淡地說道:“我陪你去。”
雪淩子心裏暖暖地,這才是她想要的夫妻的感覺,簡單,單純,沒有參和任何尊卑階級的愛情。
紫川麵露難色,但還是趕緊跟了上去,他的本意是兩位主子都不要去,那麼人多嘈雜的場合,他清場也不是,不清場,隻怕是魚龍混雜。
“主子,要不,屬於去通知禁衛軍?”紫川不死心地在後麵問道。
“加強戒備就行,不用如此大張旗鼓。”雲子浩淡淡地回道。
“是。”紫川再也不好說什麼,跟隨太子這麼久,他還是頭一次看到他去參加這類活動。
三人剛走出太子府,便和宮裏來的姚公公遇上,他是皇上跟前服侍的老太監。
“老奴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姚公公神色慌張地行了一個禮。
“姚公公,你不在父皇跟前服侍,怎有空來此?”雲子浩臉上神情悅顯不悅,回來雲都不到兩日,他本想陪雪淩子參加完霍少卿的婚禮,再去皇宮拜見皇帝,如今,剛動身,就被打擾了。
“太子殿下,皇上他...有急事召見,還請您隨老奴速速入宮。”
姚公公閃爍其辭,神情慌張,雲子浩俊眉一緊。
看那姚公公樣子,雲子浩的反應,雪淩子的心跟著一緊,隨即趕緊扶上他的胳膊說道:“你先進宮吧,正事要緊。”
“嗯。”
雲子浩擔憂地看了雪淩子一眼,既而轉向紫川說道:“紫川,你隨太子妃去霍府。”
“是。”
雪淩子擔憂地看了看雲子浩,便緩緩轉身朝馬車走上去。
待她走遠,雲子浩才跨上了管家牽來的馬匹,朝著皇宮飛馳而去...
此時的霍府張燈結彩,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紫川正準備上前高聲宣唱,便被手快的雪淩子製止住了。
霍金鬥和霍少卿已經眼尖地看到了太子的馬車,他們正笑容滿麵地上前來迎接。
“免了。”
雪淩子走下馬車,趕緊朝他們打了一個免禮的手勢,這陣勢要是被看見,又是一陣不小的儀仗。
既然太子妃不想麻煩,霍金鬥他們便也作罷,不再矯情,隻熱情的伸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霍府內高朋滿座,看見雪淩子的到來,一些人蠢蠢欲動,欲行禮,再看看周圍的人沒有動,便也作罷,視線粘在她身上,直到她走進廳堂再也看不見才罷休。
剛落座,霍少畫便笑吟吟地圍了過來。“太...”
“知畫,你不去看看你新嫂嫂,跑這裏來做什麼,下去,沒大沒小的。”她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被霍金鬥喝斥住了,她這‘太子妃’三字一出口,恐怕要引起不小的騷動。
“哦。”霍少畫瞬間沉下臉,極不情願磨磨蹭蹭著離開。
...
皇帝寢宮。
龍床上,皇帝麵露痛苦,雙目緊閉,麵色蒼白,無力地躺在床上,一言不發,仿佛對周圍的事物沒有感知。
皇後坐在榻邊,雙手緊握著他的手,一臉擔心地望著他。
“父皇從何時開始病的?”雲子浩轉向旁邊的老公公問道。
“從前日,皇上說身體不適,老奴便傳了太醫,太醫說皇上隻是身體過於勞累,便開了一些調養的方子,昨日還好好的,隻是精神有些萎靡,然後今日一早,便已然這樣子了。”老公公急急地說道,說完,便抬起胳膊,拭去眼角的淚。
“那太醫人在何處?”雲子浩大聲地問道。
“那太醫...他..”老公公低下了頭,麵露難色。
“快說。”雲子浩喝斥道。
“那太醫得知皇上病重,便在今日早晨在家自殺身亡了。”麵對雲子浩咄咄逼人的氣場,老公公縱然久居官場,也不禁噤若寒蟬,言語間隱約帶著哭腔。
“什麼?他究竟對父皇做了什麼?其他太醫呢?”雲子浩怒道。
“老奴不好再請其他太醫,便喚來了太醫院院首尹太醫。”老公公說著,眼睛便看向了地上跪著的那個身著官服的人,此時,那人頭低得看不見臉,渾身瑟瑟發抖。
“尹太醫。”雲子浩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不住發抖的人。
那個被叫作尹太醫的人嚇得身子抖得更厲害了,顫抖地答道:“臣在。”
“父皇的病症,你怎麼看?”看到尹太醫如此恐懼,雲子浩略微放緩了一些語氣,怕他越是慌張,越是手腳有所束縛。
“臣...臣已為皇上把脈,隻是...微臣也未能查探出皇上的病症倒底是為何緣故,並且皇上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實在是蹊蹺。”尹太醫幾乎是趴在地上說完這些,額頭湛著細密的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