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浩猛然想起了皇上,他的症狀與這些人並不同,難道是同一個人所為,隻是為了引開他?好方便對雪淩子下手?如若真的這樣,又為何不自己動手?又或者說,隻是巧合?
“那女子是何人?”雲子浩冷冷地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啊,那女子穿著一身粉色的衣物,遮掩著容貌,我們也不知道她與絕決堂,還有太子妃有何深仇大恨,要置絕決堂和太子妃於死地。”
聞言,院裏的紫川喝斥道:“放肆,太子妃身份何其尊貴,怎能拿太子妃與絕決堂相提並論。”
“是是是,在下口誤。”
說話的那男子,本是想拉攏與太子妃之間的關係,與她站向同一立場,卻不料太子的貼身侍衛毫不留情麵的撕破。
“本宮暫且信過你們這一次,回去告訴賀義薄,若絕決堂再有刺殺太子妃的事情發生,別怪本宮無情,滅了你們絕決堂。”雲子浩冷冷地說道。
“謝太子殿下,謝太子妃,隻是..此次前來,並非是絕決堂所有的人,我們可以保證不嘮擾太子妃,隻怕是,其他人,為了解藥,未必啊。”那人說完,垂頭喪氣地低下頭去。
雪淩子無奈地看向雲子浩,她沒有想到他會好心地放過他們。
那些人說得也對,他們可以不再來刺殺,那其他人呢,不揪出背後的凶手,隻怕是永遠也不會安寧,這次是絕決堂,下次保不準又會是別的什麼組織。
雲子浩緩緩看向雪淩子,麵露擔憂。
“放了他們吧,他們也是沒有辦法。”
雪淩子忘記了這些人刺殺的她,同時也是雲國的太子妃,就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
“嗯。”
雲子浩轉向紫川,緩緩開口:“紫川,這裏交給你了,迅速清場撤離,把這些人帶回去關押,嚴加看管。”
說完,他便攬起雪淩子的腰,朝外飛去,落到了來時的馬上,飛奔而去。
窩在他溫暖的懷裏,雪淩子感覺到無比的愜意,仿佛剛才的那一場刺殺隻是一個夢境,醒來,便不複存在。
她微微回過頭,吸了吸他脖頸間好聞的味道,陶醉其中。
看到他麵容依然冷峻,怕是在擔心她吧,雪淩子輕輕笑了笑,說道:“好了,他們這些凡人還傷不到我的,不用擔心。”
“嗯。”雲子浩說完,緊抿著唇不再說話,依然劍眉緊蹙,自顧自的朝前飛奔。
雪淩子看出,那是皇宮的方向,她心裏一個激靈,突然想起來皇上的召見,心裏直覺不好,便急急地問道:“父皇怎麼了?”
“我也不知,事情著實蹊蹺。”
“怎麼了?”雪淩子緊張地看著雲子浩問道。
皇上是他的親身父親,雖然對她談不上特別好,但那也改變不了是她公爹的事實,不擔心,那是假的。
“他突然病得不省人事,太醫也查不出任何病症,我擔心,這並非凡人所為。”雲子浩邊駕馬邊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著。
雪淩子心裏一驚,無緣無故的,是誰會對雲國皇帝下手,天鷹國的勢力支撐就是千葉,若他的目的是要對付她,怎麼會使出這麼下作的手段對付雲子浩的父親,難道下手的還另有其人?
“那你命人找幽楓的下落了沒有?恐怕也隻有他能看出端倪了。”雪淩子急急地問道。
“已經發出消息了,他居無定所,行蹤詭異,隻怕是等他來了,也無濟於事了。”雲子浩說著,眼底的哀傷盡顯。
雪淩子第一次看到雲子浩如此憂傷,她的心跟著一痛。
“父皇他不會有事的。”雪淩子安慰著他,同時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如若事情真由她所起...她不敢想象下去。
今天的刺殺已經破壞了霍少卿和左依依的婚禮,再牽累到雲子浩的親人,她的心著實難安。
兩人走進皇宮,徑直往皇上的寢宮方向走去。
老遠,便看到幾個皇子焦急地在寢宮門口轉悠,雲子浩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大皇兄,怎麼辦,要不我們硬闖進去,看看父皇?”說話的是五皇子,其他幾位也看向大皇子,期待著他拿一個主意。
“...”大皇子看了看其他幾位皇子,猶豫著。
“父皇有令,閑雜人等,不準打擾他休息,你們這是抗旨不尊嗎?都閑著沒事幹是嗎?”雲子浩快步走上前去,怒道。
幾個皇子聽到聲音嚇得一抖,紛紛向兩邊讓開。
“太子。”
五皇子驚恐地看著雲子浩。
雲子浩站在門口,背手而立,看也不看他,不緊不慢地說道:“五哥,父皇身體不適,太醫說需要靜養,你一而再地召集眾位兄弟前來,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