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君影草怎麼了?難道君影草惹到他了?”雪淩子想了一路都沒有想到一隻花而已,怎麼就惹雲子浩那麼不淡定了。
“你的夫君怎麼了你不知道,倒來問我,奇怪!”幽楓沒好氣地說道。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這個君影草啊。”雪淩子說道。
“君影草是一種矮小的花,一株花上有很多朵白色的花朵,形狀像小鍾罩,很種淡淡的香味,它的根莖可以入藥,也有輕微毒性,要會用才行!”幽楓耐心地說道。
‘這樣說來,這君影草也惹不到雲子浩,難道與幽楓要說的那個美麗的傳說有關?’
雪淩子趕緊問道:“你說關於它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快說來聽聽。”
“有個美麗的傳說,說是很久以前有一位美麗的姑娘,癡心等待遠征的愛人,思念的淚水滴落在山穀間的草地,變成那芳馨四溢的白色小花,它的名字‘君影草’就是這麼得來的。”
雪淩子顰眉思索著。‘這也沒有什麼值得他不高興的吧!’
話語間,二人已經回到了瀾亭語的餐室。
幽楓見雪淩子還沉浸在思緒中,便又開口說道:“據說,君影草的氣質如同風中女子堅貞溫婉的愛的信仰一般純粹剔透,隻有凝神才能淺嚐,如君影草誕生的憂傷傳說一樣,君影草的幸福會來得額外艱難,並且伴隨著隱約的宿命的憂傷,君影草隻守候有心人,所以,很少有人能夠養它,隻有在幽幽的山穀,君影草才能活,並且很少見。”
“那你一定見過咯。”雪淩子問道。
幽楓點點頭,說道:“嗯,見過一次,具體在哪裏我也不記得了。”
“見過一次你就知道它有毒?”
聞言,幽楓看向雪淩子一愣,隨即恢複神色,輕輕點了點頭。
“也是,你要是不知道,就枉稱‘鬼醫聖手’了。”
雪淩子喃喃地說著,她實在是想不通這君影草倒底怎麼惹到雲子浩如此不開心了。
“...”幽楓看著書麵也陷入了沉思,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看你的樣子,好像對天牢很排斥,難道那裏有你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雪淩子好奇地問道。
幽楓很驚訝地抬起頭,望著雪淩子,既而淡淡地回答道:“是啊。”
“若你..想傾訴一下,我會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哦,說不定還能助你解開心結。”雪淩子賊笑著,語氣恍如一個體貼的心理專家。
聞言,幽楓淡然一笑,身體放鬆地向後隨性慵懶的坐著,撐開扇子便緩緩輕搖了起來。
接著緩緩開口說道:“落花天,悲苦旅,獨倚春窗,空對斜陽暮。未省閑愁深幾許,千萬相思,欲待如何訴?
“恨綿綿,情故故,聚散匆匆,已是無窮數。醉底溫柔誰記取?回首前塵,人在傷心處。”
說完,幽楓無奈地搖搖頭,繼續說道:“不提也罷。”
看到幽楓略顯憂愁,雪淩子便不再追究下去,視線落在他緩緩輕搖的扇子上。
扇麵上還是那一副雲子浩為她雕刻的雪雕圖,如今冰雪早已化去,那雪雕像早已不在,扇麵上的卻一直存在,雪淩子每每看到,都想要來留個紀念,隻是不好開口。
“你這扇子上畫的可是我,你經過我的同意的嗎,交版權費了嗎?”雪淩子賊笑道。
幽楓看了看扇子,無恥地說道:“畫像是你的,那這扇子...可是我的。”
說完,他‘啪’的一聲合上了扇子,隻見那扇子在他的手上瀟灑的調了一個頭,手柄朝向前,遞到了雪淩子的麵前,幽楓挑眉微笑著,那笑容耐人尋味。
雪淩子看他這表情,又看到他這麼爽快地就送出了,倒是不敢隨便就這麼接下,想了想,扇子確實是他的,雖說她隻是想要那畫像作為紀念,可是冒然拿別的男子的東西,確實不合適。
隨即唾棄道:“陰謀,赤果果地陰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幽楓淡然一笑,隨即飛快的又把扇子倒了一個頭,撐開繼續輕搖。
...
書房裏,雲子浩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哪裏,臉上神情冷凝,陷入深思。
一直坐到天黑,他才起身向書房暗室裏走去,再出來,便是一身黑衣蒙麵。
他打開房門,便趁著夜色向院外躥去,身子猶如大鵬展翅,飛速在半空中掠過,幾乎腳不點地,如蜻蜓點水,浮光掠影。
這一幕被前來的雪淩子盡收眼底,她顧不得手裏的煲的湯,直接放到一邊,便飛上前去跟上。
雲子浩一路躥到皇城另一方的一個院落裏,身形像一隻輕盈的黑貓一樣,落入了院落的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