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頓時感激地看向雪淩子,說道:“那老朽就代表烈焰族謝過姑娘了!”
“長老,您知道為何天上會看不到太陽月亮嗎?”雪淩子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聽曆代的長老說,在烈焰族的族人來到這裏時的那一天,空中驚現一個人,臨空而立,當時,大家都說是神仙,接著,天空一暗,便不見了太陽,再看向那神仙時,便不見了身影,從那以後,便隻有白晝交替,事隔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傳說的真假。”
看樣子,長老也不知道上空有結界的事情,神仙?難道還是那君沐陽的手筆?雪淩子納悶了,難道君沐陽是為保護烈焰族的族人和那日光簫?
她想直接問有關於日光簫的事情,還是忍住了,這樣冒然問起,一個不好,就會事得其反。
突然,從外麵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人,驚恐地說道:“大長老,不好了,竇希他們聽說花凝回來了,此時正帶著人往這邊趕來了,馬上就要來了!”
“什麼,那畜牲,事隔這麼多年,還不罷休!”長老激動地嗬斥道,隨即一臉擔憂地看向花凝。
花凝瞬間沉下臉,麵露憂傷。
有故事!恐怕這就是花凝排斥烈焰族的根本原因吧。
“長老爺爺,我出去會會他。”靈藍濃眉緊擠,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轉過身朝外疾步而去。
“不用了!你們是在說我嗎?”一個洪亮地聲音輕狂地從門外傳來。
靈藍停住了腳步,怒視著從門外緩緩走進來的高大男子。
來人是和靈藍一樣粗獷的男子,這裏的人大約是靠打獵為生,基本上都是身形彪悍。
走進來的竇希一臉輕狂的陰笑,一雙如野狼般的雙眼冷冽銳利的緊盯著花凝,咄咄逼人。
“竇希,你還敢來這裏?”靈藍喝斥道。
“這烈焰族是我的家,我為何不能來?再說,今日,我的未婚妻回來了,我理應來迎接我的未婚妻不是,難道還是我來錯了?”竇希輕摸著下巴獰笑著。
雪淩子心裏震驚開了,未婚妻?花凝離開烈焰族時,也不過十來歲吧,難道是娃娃親?
“竇希,你個叛徒,花姐姐的父母都不在了,你還來糾纏不休,你有廉恥心嗎?你非要整死花姐姐你才甘心嗎?”靈藍大聲說道。
這是人家族內的私事,雪淩子縱然看不過眼也不好隨便插手,她看向南銘城,花凝如今已是他敦煌國的女將軍,在他手下辦事,也隻有他能出來說句話了。
誰知,他竟然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眼睛看著不知名的某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像一切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靈藍,注意你的態度,我來找我的未婚妻,幹你何事?再阻撓,小心我掀了你們這裏!”竇希張狂的指著靈藍怒吼道。
“竇希,你沒看到有客人在嗎?你的教養哪裏去了?”大長老橫眉怒目的緊盯著竇希,語氣卻不慍不火。
竇希這才不屑的瞟了一眼四周坐著的陌生人,隨即雙臂環胸,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有客人在那是你的事情,我竇希今日來,就是為花凝而來,隻怕我今日不來,就又讓那小妮子跑了去!”
說完,視線又重新落回到了花凝身上,臉上浮現出陰冷的笑容。
“你放心,我不會跑了,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待,今日,我有朋友在,著實不得閑,不妨改日我們見麵再說,如何?”花凝說完,眼睛不由自主的就撇了一眼南銘城。
他依然一副雲在青山月在天的姿態,淡若清風。
花凝臉上的神色瞬間黯然下去。
竇希又怎麼會沒有察覺到花凝的表情變化,他的視線充滿敵意的看了南銘城一眼便移開眼去。
隨即說道:“好,那我就看在你的麵子上,暫且相信你這一回,今天晚上,我再來找你,你若再敢跑,我便帶人殺了那個老不死的!”
說著,他雙眼陰惻狠絕的看著大長老。
“孽畜!”
大長老身邊立著的一位長者再也看不過去眼,火冒三丈的罵道。
大長老不愧為人老成精的長老,他絲毫沒有為他的無理而惱火。
“罵吧,盡情罵吧!看你們還能撐多久?咱們走!”
竇希的視線又在南銘城身上輕狂的掃視了一眼,隨即轉身,鷹視狼步的往外走去。
大廳裏又恢複了安靜,靈藍及一幹老者擔憂地看向長老。
隻見高堂上,長老瞬間像佝僂老人一樣,兩眼直呆呆的望著前方,臉拉得老長,像刷了層漿糊般地緊繃著,一言不發。
“長老爺爺,是我連累了烈焰族,對不起!”花凝神情憂傷地望著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