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再語氣輕挑,雪淩子情緒便緩和了一些,平靜下來,才看出他對自己倒也沒有惡意。
“說吧,騙本座來這裏,倒底有何企圖?”雪淩子黛眉緊蹙,從小到大她都沒有經曆過這麼大恥辱。
“明日起床再說!”君沐陽說著,便撫上她的眼睛閉上,輕拍了拍她的背。
‘什麼意思?捆她來就是讓她在這裏睡的?’她不解的睜開眼睛望著他。
她木訥的任他摟她入懷,背被他輕輕撫著,那感覺讓她出奇的安逸,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麝香,她的心頓時慢跳了好幾拍,他這是哪根弦搭錯了?
“給本座解了這捆仙繩!”
“淩兒不乖,睡吧!”君沐陽眼睛都不睜一下的說著,手又輕輕撫著她的背。
雪淩子別扭的被他抱在懷裏,很久,才沉沉地睡去。
...
魔界宮殿裏,若曦哭喪著臉跪在那裏,魔君雪非羽俊眉緊擠,神色焦急地在殿內走來走去,隻不過是拒絕了她不抱她睡,就跟他使性子,他怒火中燒。
“這丫頭性子就是頑劣,翅膀越長越硬了,竟敢玩離家出走了!”
“魔君大人,魔主會不會是被人捉走了啊!”若曦哭著說道。
“就她,誰能抓得走她?向來隻有她抓別人的份!何時她才能讓本君省省心!”
除了君沐陽那裏,他想不到她還會去哪裏,如今去神殿要人也不行,那樣鬧得別人都知道了,他的老臉往哪裏擱,不去他又不甘心。
雪非羽霸氣地坐在首位上,眉宇緊擠,猶豫良久,他重新看向底下跪著的若曦,“去,把玉麟給我叫來!”
“是,魔君大人!”若曦低聲應著,趕緊退了出去。
...
神殿,雪淩子猛然醒來,身邊的君沐陽已經不在了,她趕緊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身上的捆仙繩已經不在了,桌子上赫然擺著幾盤做好了的吃食,想都沒想,輕拂衣袖,那吃食連同桌子便翻倒在地。
翻身下榻,便向屋外走去,想了想,她又回轉過身來,將屋內攪得稀爛,她的目光定格在牆上掛著的那一塊她的爪印雕刻,凝望片刻,手一伸,便拿到了手裏,看了看屋裏一片狼藉,這才罷休往外走去。
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君沐陽的身影,她壞心大起,經過的地方,一片狼藉,樹木連根拔起,東倒西歪,連瀑布邊的亭子都沒有放過摧毀。
轉眼間,這神殿各處就仿佛經曆了一場大劫難一般,慘不忍睹。
‘哼,這是還你綁本座的仇!’她這才滿意的扯起嘴角,揚長而去。
看不見的角落裏,君沐陽負手而立,冷凝著臉,眉宇微蹙,靜靜地看著她做著這一切。
‘你的心竟如萬年玄冰一般!..’
...
魔界大殿裏。
雪非羽坐在首位上,玉麟恭敬地站在下方,“不知魔君大人找小侄來有何事?”
雪非羽頓了頓,“賢侄,這男女多在一起交往,感情才得以升華,你說,是吧!”
“魔君大人說得極是,玉麟還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魔君大人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淩兒從小就被本君和她母後給慣壞了,脾氣是壞了點,但是,女人呢,還是喜歡主動..咳..強勢一些的男子!”
雪非羽神情略顯尷尬,再耽擱下去,她若真跟君沐陽發生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不得已,他才出此下策。
這麼淺顯的字麵意思,玉麟又怎不懂,他微微垂下臉,略顯羞澀:“魔君大人教訓得是,玉麟會努力的。”
玉麟一點就通,雪非羽滿意地點了點頭。“嗯,變通一下,軟硬兼施!”
“何為軟硬兼施?”雪淩子邊走進來邊問道。
“淩!”玉麟側過身來望著她,語含溫柔。
雪淩子眼角斜了他一眼,隨即下巴微揚,“這一大早的,你不在你妖王殿好好呆著,跑魔殿來做甚?”
說完,她不滿地看向雪非羽,除了是來商量定婚的事情,還能有什麼事。
“淩兒,不得無禮,是為父請玉麟王子來的!”雪非羽輕喝,他一切的怒火在見到他這寶貝女兒時煙消雲散。
雪淩子走上前去,挨著雪非羽坐下,卻一個視線也不給他,“父君這是在教外人對您的孩兒軟硬兼施嗎?”
“咳..”大殿內瞬間氣氛尷尬,雪非羽接著說道:“這是哪裏的話,雖然你倆的定婚典禮沒有舉行,但是你倆的事情在整個魔界,妖界,鬼界人盡皆知,玉麟也算是你的未婚夫了,這都是自家人了,怎麼能說是外人呢。”
頓了頓,他又說道:“再說,這軟硬兼施,我們是在說別的事情,並不是在說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