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許久,她才開口說道:“這不可能是真的!”
火澤的眉頭略略一緊,神情略顯痛苦,“那要如何證明淩兒才會相信?”
雪淩子看著他痛苦的神情,那顯然是出自於內心深處的疼愛,也是一個父君對於女兒的疼愛之情,麵對這個十幾萬年以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麵容,她又怎麼忍心拒絕。
彼此凝視許久,雪淩子妥協下來別開眼去,“請您再給淩兒一些時間,這件事情,淩兒一定會弄清楚的!”具體要怎麼樣弄清楚,她也不知道,她的心亂成了一團麻。
“好。”火澤微笑著點了點頭,“為父可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
“可你為何跟我…跟我父君長得一模一樣?”雪淩子的“父君”二字不自覺的聲音低了很多。
這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到底哪個才是她真的父君,恐怕也隻有她死去的娘親知曉了,也或許,她娘親也不知曉,畢竟除了衣物顏色不同外,長相連她這最親近的女兒都分不清。
火澤頓了頓,隨後像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一般說道:“我和那惡徒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這…淩兒總改知曉為何我們長得一模一樣了吧?”
“可是,您…您能不能不要這麼樣說他,他才不是什麼惡徒!”
若換作別人這樣說她父君,她早就直接讓人家下地獄了,奈何說這句話的人很有可能是她父君,她平生第一次說話支支吾吾的。
火澤眼裏頓顯殺意,情緒略顯激動,“他殺妻,殘害兄弟,怎麼就不是惡徒了!哼!罵他惡徒都是輕的!”
“殺妻?你是說…是他殺了我娘親?他為何要殺了我娘親?”雪淩子驚得眼睛睜得老大,連音調都有一些變了。
在她小時候的印象裏,魔君除了有很多女子之外,和她娘親還是很恩愛的,他怎麼會下得了手殺了她?
並且這個火澤為什麼她一次也沒見過,也或者說見過,但是沒有印象。
“嗯,淩兒可要擦亮眼睛不能再認賊做父!”火澤言語懇切,目光如炬,絲毫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雪淩子的心頓時抽痛不已,她一直以為她的娘親是心情陰鬱最後自殺而死,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那是她崇拜了十幾萬年最親愛的父君,事情的真相為什麼會是這樣子,雪淩子不可置信的搖著頭,眼眶通紅,滿臉憂傷。
火澤一把將她攬在懷裏,神情憂傷,“淩兒,你娘親已然離我們遠去,為父…不能再失去你!”
雪淩子木訥的伏在他懷裏,腦袋裏一片空洞。
這時,若已安排好房間走了進來,他還是頭一次見聞名六界冷漠無情的小魔主如此動情的一麵,他低下頭低咳兩聲提醒著二人他已到來。
火澤抬起手扶著雪淩子的肩膀,給她送去安慰的眼神。
雪淩子這才穩了穩情緒,卻一個眼神都不給若。
“若已命人給小魔主準備好房間,不如,二位隨若前去看看合不合小魔主的心意?”
雪淩子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她轉過身就朝殿外走去。
若望著她冷漠的背影尷尬的笑笑。
火澤望著他扯起嘴角淡然一笑,“走,去看看!”
“好,請!”若禮貌的伸手作請狀。
雪淩子出了殿門,便見一位絕色女子一身銀色錦衫立在門口,她正微微頷首,麵目含笑的望著雪淩子。
還是頭一次有陌生女子敢這樣直視她的眼睛,並且對她淺笑,雪淩子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若和火澤也走了出來,見到雪淩子盯著那女子默不作聲,若介紹道:“這是賤內容靈,靈兒還不快給小魔主請安!”
“妾身見過小魔主。”
那聲音溫柔至極,尤其是那一雙靈動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雪淩子討厭不起來。
雖說不討厭,但她也沒有要和她多說話的意思,她別開視線冷冷說道:“若還不快帶路?”
誰知,還不待若回答,容靈便淺笑著搶先道:“小魔主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讓妾身帶您前去吧?”
火澤挑著眉意味十足的看著容靈,與雪淩子接觸的這短短的時間裏,以她對人的態度,他覺得她鐵定會直接拒絕。
誰知,雪淩子淡淡的說道:“帶路吧!”
容靈臉上頓時露出會心的笑容,“小魔主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