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雪音釋心裏湧起一股欣喜,他驟然看向她問道:“真的?”
“嗯,不過這樣,你就要承受一番折磨了!將魂魄生生從體內牽引出來,那過程可是極其痛苦的!”
“你的意思是說還是要剝奪了他的肉身?那他怎麼辦?你不能如此殘忍!”
“你若再勸阻,我便讓你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耐心早已被他消磨殆盡,說著她便翻身下榻。
隻見室內原本完整的牆上緩緩呈現一扇門。
衣衫不整的雪音釋還來不及驚訝便被她拉了進去。
整個暗室幽暗神秘,唯一的光亮便是房屋正中那一張縈繞著微微白霧的似冰又似玉一般的大床。
一走進這裏,便感覺到刺骨的涼意,雪音釋打了一個寒噤,不禁抱緊了身子,以他一個沒有任何武功的人進入到這裏,凍得瑟瑟發抖再正常不過了。
他望向雪淩子,隻見她絲毫沒有不適的樣子,那一份孑然獨立的孤傲氣質,超脫一切凡塵,他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雪淩子用手輕輕劃拉著那透著陣陣涼意的床,意味十足的望著他說道:“這是萬年玄冰所做的床,未來七七四十九個日子,你都要在這張床上度過!”
雪音釋不敢上前去靠攏那床,他抱著膀子連嘴巴都開始顫抖了,“你確定...我能在上麵...堅持四十九天?”
隻怕是一刻也堅持不了,要是選擇這樣凍死他,那還真不如一刀了解了他,之前一心求死,現在死前還要承受這冰冷刺骨的折磨,他有一些膽怯了。
雪淩子淡然一笑,“怎麼,你在懷疑我的能力?”
“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我是...懷疑我自己。”雪音釋嘴唇顫抖得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見他確實凍得受不了,雪淩子便不再折磨他,她淡淡地說道:“你會感謝我的。”
說完,她便原地化為一縷紫煙飛了出去。
再回來時,手裏便拉著依然被鎖魂鉤鉤住的玉麟。
一來一回,幾乎光速一般,讓雪音釋歎為觀止。
玉麟隻在短暫的驚懼過後,便恢複了淡然神色,這一幕,他早已經料到。
對於她毒辣的手段,他早已司通見慣,他再也不對她報任何希望。
躺上那萬年玄冰床,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雪音釋正欲掙紮,便被雪淩子憑空升起,平躺到了玉麟身邊。
......
此時,君沐陽立在狼牙山上空,俯視著下麵,麵色冷凝。
鷹老二一雙鷹眼滴溜溜的轉著,欲言又止。
“她醒了?”君沐陽開口問道。
再也憋不住的鷹老二趕緊開口呱噪道:“是啊,神君,雪淩子她太可惡了,竟然恩將仇報,要拔了我的毛不說,還又另設了一層結界,幸好我提早出來了,不然,就被封裏麵去了,不過,我在裏麵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人!”
“什麼人?”君沐陽眉頭輕顰,他隻顧擔心雪淩子了,當時一旁的二人他都沒有顧得上看一眼。
“一個人類,和神君您長得特別像的人類,要不是衣服顏色不一樣,我還真以為是您!不過細看之下,還是不及神君您一半的神韻!”
“跟我一樣?”君沐陽喃喃道,神情略有所思,“還有一個人是誰?”
“是妖界王子玉麟,魔君為雪淩子特色的未婚夫!最奇怪的是,這兩個人好像都被雪淩子困住了,尤其是妖界王子,他被魔界的鎖魂鉤給鉤住了,動彈不得,慘啊!嘖嘖!”
“那你可知道她為何如此對他?”君沐陽納悶道。
“這個我也不知,她好像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看他的神情也充滿厭惡的樣子,真是奇怪,這個玉麟到底怎麼得罪她了?好歹也是她的未婚夫啊!”鷹老二呱噪道。
“...”君沐陽沉默,心裏猜想著一切可能,卻不得其果。
她魔力高強,按理說,玉麟應該欺負不到她,可是她明明卻失了身,這又是為何。
他的腦袋不自覺的浮現中月枝給他下藥的情景,隨即他的眉頭一緊,難道雪淩子她?他百思不得其解。
鷹老二見他沉默不語,忍不住又呱噪道:“還有那個與您長得特別像的人類,她為何要捆起他呢?奇怪,這小魔主的舉措著實讓人費解!本想再去看個究竟的,誰知她這麼快又設了個結界!”
君沐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竟然防他如此深,這結界明明隻有他能自由進出,她再設一層,明擺著是讓他進不去。
火急火燎的趕來,結果隻不過晚了一刻,竟然又一次錯過向她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