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武召防備很深,雲子浩略略思索,便說道:“你既然敢約我前來,隻怕是料定雪淩子不在雲國,在魔界入口處,你不是打算抓了我威脅她嗎?怎麼,這次又是為何改變主意了?”
武召的目光頓時有一些閃爍不定,他剛開始確實準備抓了他威脅雪淩子,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雪淩子會意外的解開那封印恢複魔力和記憶。
他不敢賭一向視人命為草芥的雪淩子會不會不顧雲子浩的生死直接要了他武召的命,情急之下,他才想到了讓雲子浩智取。
被一個凡人將他的心思琢磨透了,武召心裏直覺得有一種挫敗感,雖然感覺臉上掛不住,但他仍舊不屑地冷哼一聲,“哼!不可否認抓了雲子一更有效不是嗎?”
“奏不奏效,還未有定數,你這結論下得尚早。”冷冷的說完,雲子浩不待他回答便毅然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前一刻還因為見不到雲子一的人而有一些茫然,轉身的瞬間,他腦袋裏出現了四個字:“兵行險招”,他從來不是輕易能被人要挾到的。
雲子浩前腳剛走,房內裏側不易被察覺的暗門便被打開,千尋從後麵緩緩走了進來,“為何不抓了他?”緊擰的眉頭詮釋著他的不悅。
武召坐回了寬椅裏,“抓了他,隻怕會更加激怒雪淩子,到時,別說能否拿到六件神之物,隻怕是你我的性命都難保!”
“你要那破東西做什麼?”千尋脾氣有一些敗壞。
“我要的是那六件東西,你要的是她的命,我們各取所需,何必多問!”
千尋目光陰惻地緊盯著武召的雙眼,警告道:“那你最好記住你的話,就是你不殺了雪淩子,隻怕是她也會要了你的命!”
雲子浩繞開那些花花綠綠的女子,他快步走出青樓,在道路對麵,他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影赫然佇立在那裏望著他的方向。
是東方知月!
她望著雲子浩,滿臉疑惑,一向潔身自好的他竟然會去青樓!難道是因為她跟他說雪淩子有男寵,所以他才會如此放任自流?
雲子浩沒有打算理會她,他淡漠地望了她一眼便別開視線。
走到另一處僻靜的地方,他如大鵬殿翅一般輕盈的飛上房頂,踏著最近的路線回太子府。
徑直回到書房,他喚來隨身侍衛紫川...
......
聚義閣裏,雪淩子蜷坐在床上,腦袋伏在膝蓋上。
一想到雲子浩,她心裏滿滿的都是愧疚,她再也無法坦然麵對他的感覺,那感覺讓她恨不得狠狠的給自己幾耳光。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的和兩個鮫人做出那種不堪的事情來。
要不要去找雲子浩跟他當麵解釋?他會原諒她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嗎?可是,他是太子不是嗎?他骨子裏的傲嬌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雪淩子閉著眼睛安靜地蜷坐在那裏,心裏卻焦慮不安。
雪音釋從外推開門,緩緩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雪淩子床邊坐了下來。
雪淩子知道是他,眼睛都沒有睜一下,這會兒看到他,她更焦慮了,這個可是她名符其實的未婚夫,原來他並沒有說謊,雖然他們沒有舉行儀式,可是,他們都同床共枕了好多天了。
這可真是雪上加霜,她又該怎麼跟雲子浩解釋,又該怎麼擺脫這個無辜的雪音釋。
她一連好多天不怎麼言語,雪音釋看在眼裏,憂在心裏,難道她與雲子浩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伸出手撩起雪淩子肩頭披著的一縷黑發放在鼻下聞了聞,見她依舊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緩緩說道:“悶在房裏不嫌悶嗎?”
雪淩子緩緩睜開眼來,眼神空洞的望著地上,“你不也悶了幾百年嗎?”
雪音釋把玩著她頭發的手頓時停在那裏,腦袋裏一驚,繼而出聲問道:“你恢複記憶了?你體內的封印解除了?”
與他之間的事早晚都要解釋,雪淩子如實說道:“是啊,在達姆國,我被一群妖獸蝙蝠咬了,體內的封印陰差陽錯地給解開了。”
雪音釋頓時兩眼放光,喜悅之情難以掩飾,“是嗎?原來你隻要受到妖物的攻擊,受了傷,體內的封印便會自動解除,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雪淩子的心思並不在這個封印倒底是如何解除上,她心裏亂了,亂得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