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子浩依舊沒有反應,紫川又說道:“唉...閣主會不會忽然腦袋裏一抽,就看中他了呢,那豈不是...”說著,他自顧自的搖頭惋惜。
雖然覺得他極有城府,而且總是掌握一切的感覺,但是,娘子如此驕縱,他竟然會放任不管。
不過,話又說回來,像他們太子妃這樣性格驕傲的女子,也隻他的主子能夠降服駕馭得了。
雲子浩緩緩放下茶杯,這才看向跟著他好多年的紫川,不緊不慢地地說道:“那也得他有命活著。”隻怕是他再不說話,紫川就得急死了。
紫川驟然回過頭來驚訝地望著他,兩眼放著崇拜的光芒,主子這句話,夠霸氣!
“太子妃的麵具好別致啊!”知道他的主子不大喜歡聽誇獎的話,紫川隻有誇讚太子妃了,不過,這句話也正是他心中所想。
雲子浩的臉色輕微一變,他的視線瞟向門口。
紫川的心驟然一緊,原以為這句話惹得他不悅了,見他這模樣,許是門外有人。
片刻,門便被推開,隻見南銘城緩緩走了進來,臉上掛著如春風般的淺笑。
“怎麼?看樣子,雲老弟好像並不太歡迎我啊。”說著,他已經走到了桌邊駐足。
“南兄不在下麵觀戰,怎跑這裏來了。”南銘城不請自來,並且看樣子,還知道了新任閣主便是雪淩子,雲子浩直覺得被他看了笑話的感覺。
南銘城一撩衣擺,在桌子對麵坐下,透過窗戶望了對麵台上一眼,說道:“這裏看得更清楚,不過,上次來雲國,這拜月樓好像並沒有這一層啊。”他望著雲子浩,眼裏閃現著洞悉一切的意味。
很明顯,這一層是連日加的,也正是這新加的一層引起了細心的南銘城的注意,不得不說這小樓宇設計得很是巧妙,從外看,不夠細心的話,還真是發現不了。
雲子浩淺笑道:“站得高,看得遠,不是連你也覺得在這裏看得更清楚麼。”
“這聚義閣,可是人人垂涎欲滴啊,雲老弟舍得放棄?”南銘城礙於雲子浩的麵子,沒有道破,他著實不清楚這夫妻二人好好的,怎麼就突然一個要納妾,一個要選夫了,這葫蘆裏倒底賣的什麼藥,連他也琢磨不透了。
若雪淩子當真是要棄了雲子浩,他還真想去爭取一番,可惜,隻怕是忙乎一場,很有可能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雲子浩淡然一笑,“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何來舍得不舍得之說。”他心裏再清楚不過了,南銘城嘴裏是在說聚義閣,其實指的是雪淩子。
說罷,他側過頭去,望著對麵台上坐著黑衣人兒。
她始終正襟危坐,目不斜視,那麵具,確實夠獨特,整個一顆黃金頭盔,她的想法永遠是那麼不一般,隻有別人想不到的,沒有她做不到的。
隻是,她竟然可以安靜的坐在那裏坐那麼久,這著實不像是她的風格。
台上,人打得如火如塗,台下眾人的心跟著激動不已,現場的氣氛一度高漲。
而不顯眼的角落裏,掩在月色鬥篷下的武召心裏如爪子在撓一般翻騰。
他抓了雲子一,事情卻沒有向著他預想中的那樣發展,雲子浩竟然會不顧雲子一的死活,公然納妾,這不成心和雪淩子鬧別扭嗎,他還要怎麼從雪淩子手中騙取神之物。
台上的左依依側對著他們,麵具下的嘴角輕輕一扯,揚起一抹譏笑,“不自量力。”
感覺到雲國標識方向一個顯眼的黑色人影出現在視野裏,她不動聲色的瞟了過去。
隻見那裏,一個身穿六爪蟒袍的男子氣度不凡的走到正位上,一撩衣擺,緩緩坐下,他臉上戴著一隻猙獰的麵具。
身穿六爪蟒袍,臉上卻帶著麵具,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除了是尊貴的太子雲子浩,還能是誰。
他一出現,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可能他是不想讓人看到太子的真容吧。
不過,他能出現,總歸是好的。
緊接著,左依依便有一些不悅了,隻見一個女子從人群中走了進來,緩緩走到雲子浩身邊極端莊的立在那裏。
看打扮,身著公主正裝,臉上蒙著一層薄薄的麵紗。
雲子浩竟然帶著李紫煙一起來!他倒底是什麼意思?是來示威來了嗎?
左依依衣袖下的拳頭頓時緊緊捏起,捏得指關節發白。
見左依依的視線在雲國方向,一直坐在寬椅上的雪淩子也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便見坐在那裏的雲子浩和立在一旁邊的煥月國公主。
台下,千尋瞥了一眼雲子浩方向,心裏譏笑不已,他朝著武召說道:“還等什麼,你以為你的籌碼還有用嗎,不殺了雪淩子,你永遠也拿不到六件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