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次君沐陽也是中了合歡笑才那樣,雪淩子腦袋裏嗡的一聲炸開了鍋,那次,她竟然不問清紅皂白的就重傷了他,可是,就是知道他是清白的又怎樣,他已經不複不存了。
月枝猛的睜開眼睛,夠著腦袋望著雪淩子尖聲喊道:“那合歡笑是一個白衣蒙麵男子給我的,他還說,他會在背後助我一臂之力,你若殺了我,便沒有人能知道他是誰了,求求你放了我,我幫你指認他是誰。”
聞言,雪淩子想起在天山那個刺殺她的白衣蒙麵男子,當初,她以為是君沐陽,後來,她才知道,那裏別人冒充他,讓她誤以為是他,若沒有犯錯,月枝嘴裏的白衣男子與那人是同一人,除了是天帝和海神,她想不出第三個人來。
“晚了,一切都晚了,你當本座是傻的?那白衣人是誰,本座早已知曉,用得著你來指認?”她暗下決心,遲早要舉兵攻上天界,殺了天帝報仇雪恨。
月枝眼見那些男子往她身邊挪動腳步,一雙雙眼睛色眼迷離的望著她,她急急的大聲喊道:“你放了我,我便告訴你君沐陽在哪兒,他沒有死,他沒有死!”
雪淩子的心一驚,她控製住那些男子的行動,望著月枝問道,“他真的還活著?他在哪兒?”她直感覺到心裏沸騰不已,怪不得她一直找不到君沐陽的轉世,原來,他沒有死!
“你放了我,我便告訴你。”月枝急急說道。
雪淩子緊盯著她,目光咄咄逼人,“別挑戰本座的耐心,說!本座若真的找到君沐陽,或許會送你去投胎。”
月枝死咬著下唇,隨即像下了重大的決心一般,緩緩說道:“雲子浩便是君沐陽的轉世,所以我才一直守護在他身邊,從他在人間的皇宮出生時,我便在他身邊了。”
“你說什麼?”雪淩子心裏又是一驚,這個消息如雷霆一般炸在她的腦海裏久久平靜不了。
見雪淩子似乎聽進了她的話,月枝忍著靈魂上的巨痛趕緊說道:“是的,他就是君沐陽的轉世,雖然他要在人間經曆轉世輪回之苦,可是你可以找到他,然後一直陪伴著他,和他生生世世做夫妻!”
雪淩子沉默不語,她在腦袋裏仔細回想著雲子浩與君沐陽的相似之處,越想越不覺得他們倆人會有什麼關聯,無論是麵容還是性格都沒有交集點可尋。
君沐陽的性格相對來說,要溫和一些,而雲子浩,與他最初遇見時,他性格暴戾,若是普愛眾生的君沐陽轉世,又怎麼會毫不憐香惜玉的折斷了她的手。
墨玉佩裏,玉麟淡淡地說道:“你信嗎?這個女子為了逃命胡謅,你竟然還當真了,當初,你魂飛魄散後,我便從墨玉佩裏飛了出來,我可是親眼看到君沐陽自毀羽化的,他早已不複存在,哪裏還來的轉世之說!”
玉麟的話如一盆冷水一般澆在她的心頭,她的麵色一沉,望著月枝,眼露肅殺的寒光,“本座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她恢複了那些男子的行動,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地牢外走去。
月枝驟然嘶聲驚喊,“雪淩子你個大惡魔,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竟然不兌現諾言,你不得好死...”
雪淩子快步走到聚義閣的懸崖邊,望著遠處茫茫的天際,黯然神傷。
自己已經和雲子浩結為夫妻,為何還要去想君沐陽,若他真是君沐陽的轉世,那該有多好!
雪音釋走到她的旁邊,有太多太多話,他竟然一時不知怎麼開口,原來,在她心裏,他一直隻是一個替代品。
雪淩子望著天邊沉默不語,他便靜靜的呆在她身邊,他明白愛一個人的情懷,與其說是他不願意逼迫她,還不如說是他不想做別人的替代品。
墨玉佩裏的玉麟適時說道:“雖然,君沐陽不複存在了,可是我會一直呆在這隻墨玉佩裏陪著你,你不會孤單的。”
雪淩子回過神來諷刺道:“你還真是高看你自己。”兩人的對話來自於心靈溝通,旁邊的雪音釋自然聽不到。
雪淩子嘴裏雖然這樣說,可是她卻沒有想好怎樣處置他,也隻有讓他在墨玉佩裏呆著了。
“我對你是一片真情,所以才心甘如此,你怎就不識好人心呢。”玉麟苦笑。
“停,你的真情我消受不起,若不是因為你的真情,或許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前一輩子,這句話她一直沒有說出口,現在的她,很自然就說出了這句話,這句話是來自於心底最真的聲音。
“...”玉麟沉默。
“你可知如何用神之物打開君沐陽的神殿大門?”雪淩子突然想起武召說過習驕還在神殿裏困著。
玉麟不屑地說道:“傳說得到神之物,就能得到神的力量,那也隻是人間的江湖傳說,武召愚昧,竟然連你也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