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華陽之死(1)(1 / 2)

而此時的華陽,神情也是詫異無比,她真是沒有想到,憐心竟然懷了身孕。

華陽善妒,哪裏肯允許別的女人給錢銘生下孩子,因此每次憐心服侍完錢銘,她都會命令下人,給對方遞去一碗避子湯。

因此華陽根本想不明白,憐心怎麼可能還會懷上孩子。

而也是因為華陽將華安侯府的後宅,全部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裏,所以錢銘自從娶了她以後,都沒在添過一兒半女。

所以眼見憐心慘死,而且肚子還有他的孩子。錢銘哪有不氣的道理,當即幾步上前一下就把華陽的手腕給抓住了,接著厲聲問道:

“你說,是不是你把憐兒害死的,她肚裏懷的可是我的孩子,你這個妒婦,是想讓我錢家絕後不成。”

錢銘如今確實是氣急敗壞了,任誰眼見親骨肉被害,估計都淡定不下來。

但若是他知道,憐心肚子裏流掉的這個孩子,竟是他親生兒子的子嗣,不知這位懷安候又要做何感想了。

而手腕被死死抓住的華陽,何時被人這般對待過,當即就衝著懷安候喊道:

“放肆,還不趕緊將本公主放開,這憐心何時懷孕的我都不知道,如何會備好茶水來暗害與她。更何況本公主若容不下她,一個賤婢直接杖斃了就是,就憑她也配我暗中下手。”

華陽這話說的雖然蠻橫,可在場之人聽後,卻也覺得並非沒有道理,畢竟對方可是皇室公主,侯府內一個沒有名分的婢女,就算懷了孕又如何,還不是主母想怎麼處置,就能怎麼處置。

就連錢銘聽過這話後也愣了一下,臉上閃過疑慮之色,慢慢的將華陽的手給放開了。

而就在這時,忽然錢雲鴻上前幾步,一下就跪在了懷安候的麵前。

“父親孩兒有話要說,其實今日母親曾經醒過一回,並拜托我幫她尋來紅糖與益母,說是身體不適要用來調理氣血,於是孩兒就去尋了孟郎中,要來了這兩種東西。而如今憐心卻正是因為紅糖益母送了性命,孩兒心裏惶恐難安,覺得實在過於巧合,因此不得不將實話講出,畢竟那未出生的孩子也是鴻兒的弟弟,我實在無法昧著良心將這事隱瞞下來。”

華陽才脫了嫌疑,可因為錢雲鴻的這番話,瞬間又變的極為被動,畢竟名義上對方是她的兒子,這子女都出來作證了,旁人想不相信都難。

華陽也被錢雲鴻這番話,弄的徹底呆滯住了,等她反應過來後,直接上前一腳就將跪在錢銘麵前的這個繼子,踢倒在了地上。

接著,華陽指著錢雲鴻的鼻子,瞪著眼睛大聲罵道:

“畜生,我怎麼養了你這樣一個白眼狼,本公主何時叫你去取紅糖益母了,這根本是陷害,我今天就打死這這個小畜生。”

話音一落,華陽果真又在錢雲鴻的身上狠踢了幾腳,更是拿起一旁的木凳直接就往對方的身上砸去。

她這副潑辣的模樣,看的眾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更加讓人覺得她性子不好,毒殺旁人的事情,未必就做不出來。

今日的事情本是懷安候府的家事,一旁的老夫人本是不想插手的,可眼看錢雲鴻這個她中意的孫女婿,被華陽輪著木凳打倒在地,額頭都見了血,當即她就看不下去了。

將手裏的龍頭拐杖往前一遞,老夫人就把華陽揮下去的木凳給攔住了,示意金川扶起錢雲鴻,然後她哼笑一聲說道:

“懷安候見諒,今日這事老身本不想幹預,但這裏可不是你們侯府,在清修之地發生如此血案,而且這次各府諸位,還是老身邀請而來,於情於理我都得管上一管。”

錢銘按輩分比蕭老夫人可晚了一輩,因此聞聽這話趕緊歉然的說道:

“叫老夫人見笑了,我錢家出了如此醜事,都是本候管家不嚴,饒了諸位的興致來日錢某定逐一登門謝罪,今日還請諸位先回去,我錢家的事情還是讓本候自行處理吧。”

錢銘這話裏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他是信了錢雲鴻的話,認定今日的事情全是華陽所為,畢竟華陽也不是第一次殘殺他的妾侍了,隻是這回卻是有外人在場,錢家的臉麵算是徹底丟盡了。

可錢銘正忙著將今晚的事壓下去,華陽卻再次鬧了起來,畢竟今晚她確實是冤枉的,所以越想越氣之下,她竟然直接要往牆上撞,來個以死明誌,證明自己的清白。

錢銘的忍耐力被華陽徹底耗盡了,就見在華陽再次推開眾人要往牆上撞去時,懷安候直接一揚手,狠狠的在她的臉上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從小也沒被任何人打過的華陽,徹底被打懵了,也不在鬧了,不可置信的望著錢銘。

“好你個懷安候,你竟敢打本公主,你錢家不過就是我皇室的奴才,你竟然為了個賤婢打我,我看你是嫌命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