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肌膚,被指尖強行刺破,這種痛楚真是鑽心似的疼,蕭瑾萱甚至覺得,上次被華陽用熱水燙傷,那個疼都比這個要好受不少。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蕭瑾萱疼的臉都發白了,可是如今出手刁難的,是位三品的宮妃,她若稍有反抗,估計更大的罪責,對方就會尋到借口,強行加到她的身上。
而惠妃此時,眼見蕭瑾萱手腕流血,還隻能咬牙強撐的樣子,她的心裏頓時就覺得特別的解氣。
不顧指甲上塗抹的豔紅鳳仙花汁,漸漸的脫色花掉,她手下再次用力,好似恨不得將細長的指甲,全部刺進蕭瑾萱皮肉才解恨似的。
這下蕭瑾萱是真忍不住了,眉頭緊皺的悶哼一聲,剛想先推開惠妃,在隨機應變的時候,襄平的聲音,就從她身後焦急的傳來了。
“惠妃娘娘,你拉著瑾萱不放做什麼,她是我帶進宮內的客人,您不會是打算當著本公主的麵,去刁難她吧。”
手中捧著摘取的白蓮花,襄平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了,等到了近前,當她瞧見,蕭瑾萱流血被傷的手腕時,當即就對著惠妃狠狠的推了一把。
惠妃知道襄平性子衝動,可也沒想到,對方竟敢推她,當即驚呼一聲就向後仰去,而蕭瑾萱因此,也可算拜托了對方指甲的迫害。
不理會惠妃那邊的人仰馬翻,襄平趕緊將蕭瑾萱的手腕托起,眼見上麵清晰的四個,被指甲刺破還往外流血的傷口,她當即自責的連眼圈都紅了。
“瑾萱都是我不好,沒事去摘什麼花,要是我一直呆在你的身邊,如今你也不會受這份罪了。”
可是襄平的話音才落,被宮女扶著站穩了的惠妃,立刻氣急敗壞的喊道:
“就算你八公主在她身邊又如何,本妃要請去合雲宮的人,你也休想攔著。”
心裏急於為周顯祺報仇的惠妃,本就在位分上高過襄平,這會更是不會估計對方的麵子,當即一揮手,就要將蕭瑾萱強行帶走。
襄平眼見合雲宮的宮女太監圍了過來,她氣憤的哼了一聲,手裏的蓮花也不要了,直接就向這群人身上砸去,並且將蕭瑾萱護在身後,誰敢上前,她都會死勁的把來人推翻在地。
惠妃可以不將襄平放在眼裏,可四周的宮人們,哪裏真敢傷到這位八公主,因此難免束手束腳,一時到還真僵持住了。
這下可看的惠妃火冒三丈,而她身旁的慶祥,也心裏急的不行,當即她就站了出來,上前親自將襄平的手給抓住了。
“八妹你還是閑事莫管的好,我母妃隻是要請這個丫頭,去合雲宮說說話,你這般攔著做什麼,不如和姐姐我,到一旁閑談玩鬧可好。”
將襄平死死糾纏住後,慶祥就對身後的宮人,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那蕭瑾萱給我弄過來,八妹在這與我玩鬧呢,不會在相阻與你們了。”
眼見襄平被控製住,沒了忌憚的宮人們,立刻就要對蕭瑾萱動手,而就在這情況緊迫的時候,忽然就聽見有人喊道:“良妃娘娘駕到。”
短短的幾個字而已,卻立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整齊劃一的跪拜在了地上,就連惠妃也在臉現不甘之色後,不得不屈膝行禮參見。
而良妃來到近前後,就不禁先看了襄平一眼,瞧見女兒無礙後,這才暗鬆了口氣,接著便含笑的望向了惠妃。
“惠妃妹妹快請起身吧,如今禦花園內,百花齊放,想來妹妹也同本宮一樣,是來這園內賞花品香的吧,隻是好好的一番景致,若是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那可就辜負眼下美景了。”
聞聽這話,惠妃心裏暗恨良妃來的太不是時候,隻要對方在晚上一會,她就能將蕭瑾萱領走了,到時人被弄到她的合雲宮,想如何折磨發落,還不是任由她的心意。
心裏雖然陰毒的這樣想著,但惠妃麵上卻不露半分,並笑顏如花的說道:
“良妃姐姐所言甚是,剛剛瞧見襄平,還有這位瑾萱小姐在此,不免就和她們開了個玩笑,卻不想姐姐似乎誤會了,這裏可沒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呢。”
聞聽這話,已經擺脫了慶祥糾纏的襄平,當即就把蕭瑾萱的手腕給舉了起來,然後對著良妃,告狀的說道:
“母妃你別聽她胡說,您瞧瞧瑾萱的手腕,這就是被惠妃娘娘弄傷的,若是你在來晚一步,指不定她要如何難為女兒二人呢。”
望著蕭瑾萱那滴血的素白手腕,良妃就有些不忍的皺起雙眉,畢竟對方今日入宮是她傳喚的,若是沒有進宮,也就不會受到惠妃的刁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