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周顯禦,因為自己受了這致命的刀傷,非但沒有一句怨言,還在為了能替她擋下一刀,而暗自慶幸不已,當即蕭瑾萱鼻子一酸,感慨的低笑了幾聲。
“周顯禦,你說你傻不傻,為了救我一命,你把自己害的都快活不成了,為了我真的值得嗎?你可知我心裏,覺得對你有多虧欠。”
聞聽這話,周顯禦一把將蕭瑾萱的手,握在了掌心中,然後聲音堅定的說道:
“萱兒,那日在映月湖畔,我就已經說過了,你是我周顯禦要用生命去保護的女人,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誰要想傷害你,就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周顯禦這話,少了份柔情,卻多了些許的張揚霸道,可是聽在蕭瑾萱的耳中,卻異常覺得心安感動。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哀傷,聲音有些彷徨的說道:
“周顯禦,其實你以前猜測的都對,我確實是有意疏遠與你的,因為你若離我太近,必然會不幸連連。當初你在戰場上會受傷,就是因為我給你寫信的緣故,如今又是因為我,你在次負傷,一會能否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我真的不想在害你了,咱們約定好如何,若是這次你僥幸不死,那咱們就形同陌路,生死不相往來可好。”
望著蕭瑾萱,那清冷的麵容,神傷的目光,若非起不來身,周顯禦心疼的,真想立刻就將對方擁入懷裏,為蕭瑾萱擋下一切的壓力和不安。
當初周顯睿同他講,說蕭瑾萱看了他染血的回信,曾哭的肝腸寸斷,他雖然沒說,可對這話一直抱著遲疑的態度。
畢竟蕭瑾萱對他的態度,實在是太冷淡了,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會給對方帶來那麼大的影響力。
可如今瞧著蕭瑾萱,那仿佛心死如灰的絕望神情,周顯禦雖然心疼,可也堅定的確信,在對方的心裏,絕對也是有他的。
“萱兒,這種話以後你都不要再講了,別說你是災星這種鬼話,我根本就沒信過。而且就算你真的不詳那又能如何,沒遇到你之前,我周顯禦除了在戰場上時,勝戰連連才能感覺到一絲快慰,其餘時間,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忍不住咳嗽了兩下,周顯禦的嘴角,又溢出了幾滴鮮血,緩了一會後,他才氣息虛弱的繼續說道:
“可是至從遇見你後,我的內心就充實起來了,看見你笑,我就會開心。看見你難過,我也會鬱鬱寡歡。因為有了你的存在,我才覺得自己的生活多了些色彩,不在那般的匱乏單調。可若是沒有你,就算我一世無災無難,卻不能與你相守,若是一定要我選的話,我寧願今天為你而死,也絕不想孤零零的自己走完這一輩子。”
蕭瑾萱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的落了下來,淚眼朦朧的望著,周顯禦那一臉認真的模樣,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在對方的俊顏上,溫柔的撫摸起來。
眼中閃過不舍的說道:“周顯禦你不但是個傻子,還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可是我蕭瑾萱,竟然就偏偏喜歡上了你,可是就如同你,一心相護與我一樣,我又何嚐忍心,叫你為我涉險喪命。而我能為你做的,隻能是疏遠你,冷待你,將你從我的身邊一次次的逼走。隻要你能安然無礙,我便心滿意足了。”
顧不得背上還嵌著一把匕首,第一次聞聽,蕭瑾萱親口講出喜歡自己,周顯禦激動的竟直接坐了起來,滿眼驚喜的緊緊抓住對方的肩膀,他不敢確信的忙反問道:
“瑾萱,我剛剛不是因為重傷出現幻聽了吧,你竟然說喜歡我,你不會是看我快要死了,所以才拿話安慰我的吧。”
慌忙的反手趕緊把周顯禦扶住,不許對方亂動,以免在扯動到傷口,蕭瑾萱瞪了他一眼,破涕為笑的說道:
“還大周戰王呢,周顯禦,你如今的模樣可真夠傻氣的,我蕭瑾萱向來不會說違心的話,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我不會因為可憐你,才說這話故意哄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再次確定自己果真沒有幻聽,周顯禦這會連後背的疼痛都覺察不到了,整個人因為過於高興,若不是蕭瑾萱攔著,他都要大笑三聲,在連番幾個跟頭不可了。
等到好不容易,將心裏這股子喜悅勁壓下,周顯禦略顯責備的看向蕭瑾萱,聲音寵溺的說道:
“萱兒這些話,早在我回到京師時,你就該同我說的,瞞了我這麼久,更是在宮宴那天,冷言冷語將我傷的體無完膚,若非我堅信你不是那種虛偽無情的女子,恐怕咱們這會,已經誤會深種,而我這輩子,也在沒機會聽見你,親口說喜歡我的這番話了。你這個女人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呢。”
聞聽這話,蕭瑾萱低下頭去,聲音有些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