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見著那少年,雙腳已經變成一片焦炭,整個人也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在沒發出一聲慘叫了,當即蕭瑾萱就知道,對方就算還沒死,也離咽氣沒有多久了。
當即蕭瑾萱從正堂門前,緩步走向院內,來到那兩個僥幸還活著的男子麵前,她凝聲對文昕又再次吩咐道:
“行了,我瞧著這少年也要咽氣了,文昕直接將他燒了吧,我要讓他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她才一說完,跪在地上一直咬牙不語的長臉男子,這下再也承受不住了,神情間有些崩潰的喊道:
“我陳師弟已經被你折磨的不成樣子,可如今他還有一口氣在,你竟然還要將他活活燒死,妖女你根本就是個妖女,他明明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你了,為何你還要殺了他。”
聞聽這話,蕭瑾萱示意文昕,先不要將那少年抬走,然後蹲下身子,直視著長臉男子,眯起雙眼冰冷的說道:
“其實你沒什麼可埋怨的,畢竟刺殺我時,你們也沒打算放過我的性命,如今既然落到我的手裏了,我會要了你們的性命,這點根本是無可厚非的,而你們也確實都很該死”
長臉男子,望著蹲在自己麵前,神情溫婉的蕭瑾萱,隻覺得對方嘴角似有若無的那抹笑意,簡直就像勾魂使者般,讓人望著就手腳發涼。
“蕭瑾萱,殺不成你,如今反落到你的手裏,一死已經在我意料之中,可難道你就不能給我們一個痛苦的死法嗎,何況我陳師弟也算吐露實情,看在這點上,你就給他一刀,別讓他在痛苦下去了。”
而蕭瑾萱和對方注視了片刻後,輕笑一下,緩緩的說道;
“你那位師弟,確實告訴了我些有用的東西,可我蕭瑾萱想知道的,卻比他告訴我的還要多得多,因此既然他的答案不能叫我滿意,那麼作為懲罰,我就偏要讓他痛苦的死去,而且我也是這麼做的,你又能奈我何。”
長臉男子心裏的最後一根稻草,似乎因為這話,瞬間也被壓垮了。
嚴刑逼供他並不害怕,但是如今他根本猜不透蕭瑾萱,到底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這種未知的恐慌,才是最讓他驚懼的地方。
任命的將頭低下,這長臉男子滿臉呆滯的哼笑兩下,眼中一片死灰之色的喃喃說道;
“我叫趙勇,其他四人都是我的同門,就向我師弟剛剛說的一樣,我們都是師傅帶來的,除了混進帥府的咱們幾人外,同門師兄弟還有二十餘人,如今都隱匿在城外兩裏外的村舍裏。因為我們都是鏢師出身,常年走鏢結識了很多綠林草莽,亡命之徒,這些人已經有許多都來到了京師內,就等著我們傳出你的準確行蹤,然後劫殺掉你的性命。”
點了點頭,蕭瑾萱站起身,俯視著的望向趙勇,凝聲平靜的又問道:
“除了這些,你師傅馮化龍落腳處在哪,這些江湖之人被聚集後,都被安置在何處,將一切都說了,雖然我仍舊不會放過你們的性命,但我蕭瑾萱可以和你保證,會給你們個痛快的死法,將來你那些師兄弟落網後,我也會留他們個全屍,叫人弄上薄棺,讓他們入土為安。”
蕭瑾萱今日會手段淩厲的大開殺戒,除了因為她確實恨極了這些人以外,也是故意用這種雷霆手段,迫使這幾人將所有的底細全部都招供出來。
拷打逼供或許確實管用,可是如今敵暗我明,蕭瑾萱根本就不願意浪費半點的時間在逼供上麵,到時一旦給了暗處之人喘息的機會,那下一次的刺殺,很可能就會接踵而至了。
因此蕭瑾萱心裏沉思以後,才會選擇以死逼供的這種方法,當確定出五人裏,那趙勇是領頭之人後,她就先偽裝成對幕後之人,毫不感興趣的模樣,接著用對方師兄妹的死,一步步將趙勇刺激到崩潰的邊緣。
最後她在叫對方親眼看著,已經招供的陳姓少年,最後仍舊難逃一死,而且死狀還最為慘烈,於是趙勇便會真的覺得,自己心中死守的秘密,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心理上就會出現裂痕。
而蕭瑾萱便借著這個機會,讓對方自動的說出,她想知道的一切。
雖然之前那少年是招了,可對方一看身份就不高,所能知道的事情定然沒有這個趙勇多,而這也是蕭瑾萱,半點沒猶豫,就殺死對方的原因。
雖然手段確實狠辣了些,但別忘了這些人,一連兩次都要致蕭瑾萱於死地,雙方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蕭瑾萱自問,向來不會對無辜之人下手,可對待自己的敵人,她也不會有半點的同情憐憫,因為她心裏十分清楚,給了敵手喘息的機會,那便是將自己推上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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