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萱如何暫且不提,單說如今的顧清平,可憐他隻是一介文弱書生,雖然咬牙奮力向城內跑去,希望快點趕回禦王府搬救兵。
可適才他下了馬車的時候,所處的位置,已經離長平城有半裏地了,他本就沒什麼體力,這會隻覺得跑的自己,心肺都要炸了,能強撐著繼續跑著,那也全靠信念支撐著呢。
因為顧清平心裏清楚的很,他晚趕進城一會,蕭瑾萱那邊就會加重幾分危險。
對方的安危,如今可全攥在他的手裏了,所以就是跑到累死,他也必須在見到周顯禦,將事情告知對方後才可以咽氣。
而這會被顧清平,心心念念著的周顯禦,還嘴角帶笑,愜意的坐在石桌旁,為蕭瑾萱摘采著花瓣呢。
隻想著等他將紗帶全部裝滿,到時對方回來,就不會那麼辛苦了,還能給蕭瑾萱一個驚喜,看看他是多麼的能幹體貼。
正美滋滋的這樣想著呢,忽然就見有人通傳,說周顯睿與沈文卿,過府來探望他了,當即周顯禦忙起身相迎這對兄嫂。
互相招呼著從新落了座,沈文卿就隨手拿起了幾片花瓣,接著不禁掩嘴笑道:
“原來隻當七弟,喜歡刀槍棍棒,如今本妃才知道,你竟然還喜歡收集花瓣,難道七弟這是打算,親手在繡幾個香囊不成。”
聞聽這話,周顯禦當即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和周顯睿兄弟情深,與沈文卿也向來關係融洽,知道對方是故意打趣玩笑,因此到也不惱。
“五嫂,顯禦到是想繡個香包了,到時親自給萱兒用,要不哪天你教教我如何。”
一想到周顯禦,這個七尺男兒,拿著繡針端坐軟榻上,繡花紋鳥的擺弄香包的模樣,光隻是想想那場景,沈文卿就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連一旁的周顯睿,都不禁輕勾了下嘴角,這對於他來說,便也算是笑過了。
周顯禦在外人麵前,向來邪魅冷峻,可在親近之人跟前,那十足十就是個活寶,因此這片刻的功夫,院內的笑聲就沒斷過。
直到沈文卿看見了桌上,糕點盤子裏的幾塊百花餅時,這才止住笑意,聲音略帶調侃的說道:
“如今七弟這小日子,過的可真是滋潤呢,我可是親眼瞧見瑾萱,做過這百花餅的,那工藝之繁瑣不說,更是要添加進去百餘種花瓣,並用蜂蜜等食材,調和到一起做成花瓣醬,然後又以花蕊熬成的水去揉麵,這般費時費力的精巧東西,平日吃上一塊都算難得了,七弟你這倒好,成盤的擺在麵前可以隨意享用,瑾萱對你還真是有心呢。”
聞聽這話,周顯禦的嘴角,就難以抑製的溢出了笑容,才想開口說話,忽然間就見文昕高呼著“出事了”,並攙扶著顧清平跑了進來。
適才還和煦如風的周顯禦,在瞧見顧清平那滿臉汗漬,一身狼狽模樣的時候,瞬間心裏就有了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並本能的覺得,蕭瑾萱恐怕是出事了。
畢竟對方是跟著顧清平離府的,對方如此狼狽的跑還來,蕭瑾萱卻身影皆無,怎麼看這都不是個好苗頭。
當即周顯禦上前幾步,一把就將顧清平扯到了自己身前,嬉笑之色盡斂,神情凝重的問道:
“瑾萱不是同你一起離開的,如今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她人到底去了哪裏,顧清平你快點告訴我。”
伸手扶住周顯禦的雙臂,顧清平因為過度脫離而疲乏的身體,才將將算是站穩,接著他喘息如牛的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