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家老祖宗還沒有將人逼走,如今竟然又來了位吳夫人,以及國公府的白柳小姐,對於這個消息,蕭瑾萱也不禁覺得頭疼的厲害。
而眼見蕭瑾萱,久久不語,隻是微皺著秀美,當即蕭瑾玟心裏一急,接著便再次囑咐道:
“這位吳夫人可不一般,妹妹來京畢竟月餘,恐怕對她還不甚了解,但你應該知道,華國公迎娶的是當今聖上的胞姐成安公主,迎娶公主本是無上殊榮,何人又能同公主平分秋色,共事一夫,可這位吳夫人卻偏偏就是被抬成了平妻,以半個正妻的身份,幾乎與成安公主平起平坐,這下你該知道對方的手段,是如何不凡了吧。”
向來迎娶皇室公主的大周貴族,確實不在少數,比如以死的錢銘,雖是個侯爵,可迎娶的便是華陽公主。
不過因為公主是天之驕女,因此娶回府後,不但要恭敬有加,更不能叫後宅其他女子,欺辱到公主的頭上,否則那豈不是太不把皇室放在眼裏了。
所以向來迎娶公主的駙馬,妾室定然是有的,但抬高小妾成為平妻,和公主共事一夫的。
放眼整個大周,也確實隻有華國公府的吳夫人,做到了這一點,而且還得到了白家上下的一致認同,甚至於成安公主自己,都點頭默許,說這事近乎是個奇跡,那都一點不為過。
能做到常人不可為的事情,這本身就說明吳夫人,必然有她屹立不倒,穩控國公府的本事。
而對於蕭瑾玟特意前來相告的好意,蕭瑾萱自然也出言道謝,領下這位堂姐的善意提醒。
該說的都講完了,蕭瑾玟如今也在連翹院坐了半個時辰,於是便起身準備告辭,而眼見蕭瑾萱出言道謝,她忙擺手說道:
“萱妹妹切不要這般客氣,說實話,白家的人鳩占鵲巢,橫加幹涉我蕭家的事情,對於這點我也是惱在心裏的,可我沒有堂妹你的本事,姐姐隻是個善弄文墨的閨閣女子,應付白家人堂姐也幫不上忙,隻能在這些小事上,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妹妹,要是真能對你有些用處,那我便心滿意足了。”
蕭瑾玟性格傳統,不但文雅端莊,在對於家族顏麵這一點上,也是極為的維護,所以白家人的做法,她其實也早就不滿了。
可就如她自己講的一樣,蕭瑾玟一向靜謐娟秀慣了,叫她向蕭瑾萱那般,杖殺白家下人,與老太君針鋒相對,她別說做了,就是想都沒有想過。
所以大事上知道自己幫襯不上,蕭瑾玟深覺自己也是蕭家子女,怎能在這個時候,半點不相幫與蕭瑾萱呢、
因此她這才願意趟渾水,也要把吳夫人的身份背景,特意前來相告,隻為了能盡自己的一份心力。
而再說蕭瑾萱,雖然蕭瑾玟不前來相告,恐怕留守連翹院的文昕,也必然會注意著帥府動靜,要不了多久就會把這個消息回稟給她。
可是這位堂姐,不避嫌直言相告的這份心意,蕭瑾萱還是領情的,因此親自將蕭瑾玟送到院門口,堂姐妹二人又互相行了拜別禮,這才算是分開。
而等到蕭瑾萱可算得了空閑,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時,文昕也陪同著一起進來了,見四下再無外人,當即馬上便說道:
“瑾萱,這位瑾玟小姐到是個有些性情的,竟然不怕得罪白家人,特意跑來告訴你關於吳夫人的事情,其實就算她不來,我適才也想等著孟公子一走,就和你說起這件事呢,如今到是省了這麻煩,而且瑾玟小姐說的,比我匆匆調查下,所掌握的更加詳細,這件事上她可真幫了咱們大忙了。”
低頭正喝茶的蕭瑾萱,聞言不禁點了點頭,接著就凝聲說道:
“我回府那日,重責了李姑姑,白老太君因此喚我過去,當時若非金川提點,我對這位老太君也是一知半解。如今這吳夫人,雖然文昕你在對方過府後,就即刻前去調查她的底細,可所得到的結果,卻還遠沒瑾玟堂姐知道的詳細,若是以後對於初次見麵,尤其是與我們為敵的人,咱們要都是這般,無法做到先一步知道對方的底細,那早晚非吃大虧不可。”
靠著別人提醒,總歸不是辦法,這兩次是僥幸有金川和蕭瑾玟相幫。
可若下次白家在來什麼人,或者是相府誰出頭刁難,人家都欺負上門了,蕭瑾萱卻還不知道對方的深淺來曆,那可就要相當的被動了。
而對於蕭瑾萱提到的這點,文昕也知道這確實是個問題,但是如今連翹院,服侍蕭瑾萱的人手雖然不缺,可真正能出府辦事的,算來算去卻隻有他一個人。
雖然他如今曆練的很是能幹,但文昕精力勢必有限,根本就做不到麵麵俱到,而還拿吳夫人這件事舉例,他能做到對方一來帥府,就調查出來人的大半底細,這效率其實已經很高了。
不過眼見蕭瑾萱不甚滿意,文昕還是即刻歉然自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