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蕭瑾萱冷笑一聲,頗為挑釁的看了對方一眼後,就坐著馬車揚長而去了。
而被冷落留在原地的季淩風,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眸子裏更是迸發出一絲,強烈的征服欲。
下意識的他忽然將右手腕舉了起來,接著就望著,越走越遠蕭瑾萱所坐那輛馬車的背影,神情陰厲的喃喃自語道:
“我心裏難得對你升起一絲憐愛之心,本想叫你主動下嫁給我,既然你這般不願,蕭瑾萱那你可就怪不得我了,其實咱們的緣份,早就已經注定了,你想要逃開,也要看看我季淩風答不答應!”
臉上閃過狠辣之色,季淩風接著一轉身,就望向了從親王府帶來的隨處,然後聲音凜冽的說道:
“將帥府蕭瑾瑜的行蹤即可調查出來,早就獲悉情報,知道她們這對親姐妹勢同水火,以前就想利用這點,可這位嫡出大小姐實在不太中用,竟然被逼的當眾揭發奸情不算,還被迫叫蕭瑾萱直接趕出了府門,如今既然她又回來了,那也到了見見對方的時候了。”
這世間的事情,冥冥之中似乎真的存在天意,這前生牽絆在一起的人,終將還是會聚到一處。
因為有蕭瑾萱的篡命重生,季淩風和蕭瑾瑜的軌跡,雖然和前生有些偏離,但如今他們卻即將再次相遇相識。
若一旦這兩個,在前生最終害死蕭瑾萱的人,又聚在一起後,會帶來什麼影響,這一切如今還都是未知指數,沒有任何人可以預料到結果。
而被季淩風派出去,調查蕭瑾瑜行蹤的屬下,這會也當先直奔帥府而去。
可是顯然要叫他們失望的是,這會的蕭瑾瑜根本就不在帥府內,如今的她正身處在華國公府內,並麵對著老太君,哭哭啼啼的抹眼淚呢。
本以為請來了德高望重的外祖母,就有人給自己撐腰了,可誰知道除了助漲了蕭瑾萱的氣焰,根本絲毫作用也沒起到,每每想起這點,蕭瑾瑜就氣的直想砸東西。
而昨天更好,吳夫人母女一來,竟然將老太君直接就給接走了,蕭瑾瑜想了一晚上,心裏越發的不痛快。
所以今個她就哭著回了國公府,一定要求動自己這位外祖母,在同她回到帥府,然後好狠狠的整治蕭瑾萱一番,如此才能解了她的心頭之恨。
望著蕭瑾瑜,老太君就想起了,自己那不幸早死的女兒來了,當即這心裏難受的不行,一雙老眼也是見了淚痕。
就在老太君受不住蕭瑾瑜的苦苦哀求,準備強忍著昏闕醒來後,身體不適的難受感,再次和對方返回帥府時,吳夫人母女卻趕來了,並且當即就勸阻了對方的這一打算。
眼見得吳夫人母女,三番兩次壞自己的事情,這裏雖然是國公府,但仗著老太君的寵愛,當即蕭瑾瑜可再也忍不住了。
如謫仙般絕色脫俗的麵容上,卻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接著就擦了擦眼淚,哼笑一聲說道:
“小舅娘我知道如今這國公府是您在當家,可這裏也是我母親的娘家,如今瑾瑜的娘親死得早,我這個孤女受了委屈,難不成就不能回來找外祖母訴苦了不成,小舅娘你幾次幹涉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被人欺負死了,你這心裏才痛快啊。”
吳夫人是華國公的平妻,但因為上麵還有位安成公主以正室的身份壓她一頭,所以府內的人都稱呼她為二夫人。
而蕭瑾瑜一向管安成公主叫舅母,為了尊卑有序,對於吳夫人,她卻稱呼為小舅娘,當然這裏麵也有貶低對方身份,瞧不起人的意思,畢竟這個稱呼光是聽著,就根本上不得台麵。
對於蕭瑾瑜的控訴不滿,一身端莊華服,容貌嫵媚濃豔的吳夫人,當即眉頭就不禁微微皺了一下。
而跟在她身後的白柳,卻笑的一臉恬靜,先一步迎了出來,拉住了蕭瑾瑜的雙手後,絲毫不在意對方語氣惡劣,反倒親切的說道:
“聽聞表妹來了,我和母親特意烹了好茶,帶了點心過來看望妹妹,卻不想一進來,到先看到美人垂淚了,瑾瑜其實你誤會我的母親了,我們怎麼會忍心看你被人欺負呢,隻是要對付那蕭瑾萱,一切還得從長計議才可。”
一聽這話,當即蕭瑾瑜,就一下甩開了白柳的手,顯然根本不信對方的這番說辭。
揉了揉自己被甩開,碰到桌角上,而隱隱作痛的手背,白柳嘴邊的笑意仍舊掛在那,似乎豪不在意蕭瑾瑜過分的舉動。
“看來表妹是信不過我的話了,但你自己好好想想,祖母在帥府時,不是沒為你強出過頭,可結果卻是白家的下人全部被罰,李姑姑也被杖斃而死,而那蕭瑾萱卻毫發未傷,這一切說到底都是因為,哪裏是你們蕭家的地方,所以才奈何不了對方,但若是祖母回來後,在相邀蕭老夫人來咱們國公府做客,借此將那蕭瑾萱引來,到時在咱們自己的地方,想怎麼收拾了她,還不是隨著表妹你的心意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