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一個手鐲而已,竟然有這般大的作用,當即蕭瑾瑜好奇之下,就想打開首飾盒子,近前一觀看個究竟。
可是才將木質的首飾盒,啟開一條縫。季淩風卻伸手將盒蓋一下就給按住了,接著語帶叮囑的說道:
“瑾瑜小姐,這裏麵的手鐲你切不可用手去碰,否則很容易傷到你自己,而且你隻要做到,叫蕭瑾萱佩戴些許的功夫,就足夠達到我想要的效果了,接下來如何對付你那個庶妹,就由我親自應付。。”
早就聽聞有些首飾被鑄造完成之時,裏麵會被融進去毒藥,慢慢侵蝕佩戴人的身體,最後讓人悄無聲息的死去。
如今在蕭瑾瑜眼裏,麵前小木盒裏的鐲子,想必就是這類東西。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毒藥,竟然隻需佩戴少許一會的功夫,就能暗中將人害到,但想到季淩風是親王府的人,周顯泰貴為薛後嫡子,能弄到珍貴奇藥,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季淩風身份不高,蕭瑾瑜自然沒什麼興趣,和對方在坐下去,尤其是這會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拿著手鐲去對付蕭瑾萱。
雖然蕭瑾瑜也挺好奇,季淩風到底有何籌謀,但是問了幾遍對方都沒有說,她當即心裏有些不快,起身冷著臉就拜別離開了。
而絲毫不知道,自己那個嫡姐,正要趕回來加害於她的蕭瑾萱,這會正獨自一人,呆在自己的房間裏,斜躺在軟榻上,似睡非睡的休息呢。
適才她與季淩風一番交談後,就坐著馬車去了睿王府,想將周顯禦被毒箭重傷,很可能是身邊之人下手的事情,告訴周顯睿,並和他相商下解決應對的方法。
可是不巧的是,雖然已經到了下朝的時辰,可因為甘肅那邊旱災嚴重,秋天時節卻顆粒無收,所以周顯睿就被留在禦書房內,和諸大臣探討解決良策了。
不過沒見到周顯睿,蕭瑾萱到是在沈文卿的挽留下,陪著對方喝茶看戲,聊了好一會子的話。
直到黃昏傍晚,戲都唱過幾出了,可周顯睿還是沒有從宮內回來,蕭瑾萱便也不在呆下去,這才坐車回了帥府。
雖然蕭瑾萱算上今天,從竹螺鎮返京才不過兩日,可她真是忙的不行,仿佛一刻都沒得閑,因此本想在軟榻上稍微歇息會,結果這一躺竟然困乏的,直接睡著了。
一覺睡到外麵的天色已經全部轉黑,若非白術進來點燈,蕭瑾萱恐怕還未必醒的這麼快呢,揉了揉額頭,她聲音因為才睡醒,有些嘶啞的說道:
“我這一覺睡了多久,本來想去看看二伯母的,回來兩天了,就算如今天黑了,一會我也準備過去瞧上幾眼。”
對於沈氏,蕭瑾萱其實挺愧疚的,畢竟都回來兩天了,可她竟然愣是沒抽出時間去看望對方,因此今個說什麼,就算夜路難行,她也得過去和對方報個平安才成。
但一聽這話,白術當即就笑著勸道:
“小姐你不必這麼著急,我今個去給二夫人診脈,她還叮囑我呢,叫你不必太記掛她,知道您安然無礙的回來,二夫人就放心了,而且夫人深秋咳疾又犯了,也不宜多說話見客,您在等些功夫去看望,想必會更好些。”
若是這會沈氏看見蕭瑾萱,不用想定然是要詳加詢問,對方墜崖後的經曆了,到時話一說的多了,咳嗽必然又得嚴重。
因此已經從軟榻上坐起身,準備即刻就去看望沈氏的蕭瑾萱,不禁聽取了白術的建議。
決定還是先叫對方養病為好,反正她已經回來了,想去拜見什麼時候都可以,也不急於這一時。
而一打消了去暢心院的念頭,當即蕭瑾萱就站起身,並來到了梳妝台前。
取出貼身的鑰匙,她就將梳妝台下緣,落著鎖的櫃子給打開了,接著便從裏麵取出了兩樣東西。
而這兩樣東西也不是別的,正是昨日孟冕交給她的,蕭文遙親手寫的字帖,還有孟良君的那封親筆書信。
昨晚蕭瑾萱隻是愛不釋手的看了那字帖,一遍又一遍,後來因為猜到第二日,要起早才攔得住顧清平,所以她便早些休息了,並未去拆看孟良君的信件。
雖然蕭瑾萱心裏,也很急切的想知道,揚州蕭府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可事有輕重緩急,她早一日晚一日去看這信,對於揚州那邊的事態都不會有絲毫的影響。
因此她這才耽擱了一天,現在得空了,才將這封信給拿在了手裏。
示意白術出去後,屋內就剩下蕭瑾萱自己一個人了,這時她才把足有十來張的信紙取出來,借著燭光,俯身在書案上,細細的讀了起來。
前幾頁書信的字裏行間,都是孟良君在說自己的近況,以及她離開後,揚州發生的大小趣事。
望著那語氣輕快的文字,孟良君活潑俏麗的模樣,似乎都躍然出現在紙上,想起這個昔日的好友,蕭瑾萱的嘴角不禁也掛起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