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柳出來打圓場,如今已然無法脫身,蕭瑾萱微微一笑,接著再次推開白柳挽住她的手,並幾步來到了蕭瑾瑜麵前。
“看來嫡姐興致不錯,似乎還要再賞一會子的雪,不知姐姐如今覺得,妹妹是該先一步進去呢,還是仍舊留下陪著你好呢。”
聞聽這話,蕭瑾瑜一口銀牙差點沒有氣的咬碎。
尤其蕭瑾萱在那“先行一步”四個字上,故意說的極為大聲,她頓時覺得自己這臉麵,可真是掉了一地。
雖然心裏恨的不行,可為了防止蕭瑾萱,在找到理由不進國公府。
蕭瑾瑜在深吸一口氣後,硬是擠出些許笑容,壓著火氣的說道:
“瑾萱你就是愛玩笑,既然你不想站在這賞雪,姐姐自然不會勉強你的,那妹妹就先行一步吧,我還想在這多站一會。”
這光禿禿的府門前,其實哪裏有什麼好雪景可瞧,隻是如今蕭瑾瑜丟了顏麵,根本不好意思,和蕭瑾萱等人一起進去。
這才故意多停留一會,到時在獨自進去也不至於太過尷尬了。
眼見得麵前這個嫡姐,這會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煞是精彩絕倫,蕭瑾萱在賞心悅目的瞧了一陣後,便不在理會蕭瑾瑜了。
接著她上前挽住蕭瑾玟的手,並未說任何話,隻是微微向白柳頷首了一下,然後便氣定神閑的向國公府內走去。
被她挽著的蕭瑾玟,眼見離的白柳等人有一段距離了,這才柔雅的一笑,接著湊近蕭瑾萱,聲音極輕的說道:
“妹妹你可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就把那些礙眼的奴才發落了不說,還把瑾瑜氣的敢怒不敢言,那位白家大小姐也得笑著和你賠不是,姐姐光是看著,都覺得解氣的很呢。”
蕭瑾玟的性子其實還是頗為柔順的,隻是上次白家在帥府的肆無忌憚,實在太叫人惱恨不已。
因此眼見得白家人在自己的府門前,也沒在蕭瑾萱手裏討得便宜。
蕭瑾玟不禁覺得異常解氣,更是暗暗佩服這個堂妹的手段了得。
而至於蕭瑾瑜,其實蕭瑾玟和她之間,兩人雖然都是自小在帥府長大的,可因為性子不大合得來,因此一直是不冷不熱,但也互不幹涉厭煩就是了。
可是當蕭瑾玟和蕭瑾萱的關係,日漸深厚起來之時。
那眼見得蕭瑾瑜,總是倚仗身份,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暗中對付,她這心裏可就有些看不過去了。
畢竟蕭瑾玟能不建議身份懸殊,而愛慕上孟冕,這就足可見得,她雖然是帥府的嫡出大小姐,可是卻不以尊卑嫡庶看人。
而這也是她能和蕭瑾萱,成為知心姐妹的重要原因。
但聞聽蕭瑾玟這話,蕭瑾萱卻淡淡的笑了一下,接著便溫婉的說道:
“堂姐就沒在打趣我了,本來是想借著那幾個不開眼的奴才,有意刁難為由,就此遁走不進國公府這個是非之地,但如今卻被那位白家大小姐,用軟刀子又給圈了回來,所以說到底瑾萱這回,可並未占到什麼便宜。”
聞聽這話,蕭瑾玟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接著就不免擔憂的囑咐道:
“妹妹說的確實不錯,這白柳其實平日裏,各府千金小聚時,咱們彼此也算頗為熟悉,以前隻覺得她說話辦事,都極為的叫人舒心妥帖。但適才看她那果決處斷下人的模樣,姐姐這才知道,這向來待人隨和的白家大小姐,竟然也有如此鐵腕的一麵,的確也不是個簡單的。”
眼中閃過一絲慎重之色,接著就見蕭瑾萱聲音一凝,並透著一股鄭重的說道:
“堂姐說的很對,這個白柳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其實往往像我嫡姐那般,直接出言刁難的人並不可怕,反倒是笑裏藏刀,八麵玲瓏的人,卻更加的讓人防不勝防,不得不忌憚在心。”
蕭瑾萱二人,低聲邊說著話,也邊走進了國公府的大門。
而等到她們的身影在府門前,在也看不到了,忍耐許久的蕭瑾瑜,麵上的笑容是真的在也掛不住了,整個人這會都被氣的微微顫抖起來。
而身為對方貼身丫鬟的寶鴿,因為站在蕭瑾瑜身後,見到她微微顫抖,卻以為對方是冰天雪地受了涼,當即就趕忙關心的說道:
“小姐要不咱們也進去吧,您看你這會都冷的發抖了,這要再不暖和暖和身子,弄不好會得風寒的。”
可是寶鴿這話才一說完,迎來的卻是蕭瑾玟,轉手的一記耳光,當場就把她整個人,都給打的嘴角見了血跡。
而在看蕭瑾瑜這會,已經氣急敗壞的指著寶鴿,聲嘶力竭的嗬斥道:
“你個死丫頭,這是盼著我生病不成,有那個賤人氣我還不夠,你竟然也來給我添堵,要不是看在你自小就服侍我份上,信不信本小姐也叫人,立刻把你拖下去杖斃了。別以為隻有那個蕭瑾萱手段毒辣,你們人人就全怕了她。我蕭瑾瑜也丁點不比她差,我是不可能被她這個庶出女比下去的,無論任何方麵,我都要比她強。”